霍中梁搖頭:“聽聽,著醋味大的,墩子就在這呢,也不怕孩子笑話。”
墩子則埋頭一聲不吭繼續吃蛋糕,好像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
“我認得她,因為她丈夫是我們警備司令部一個處的副處長。”
“哦?我不知道你們那還有和你年紀相仿的才俊?”
葉限這話是暗地里捧捧他,果然霍中梁神情得意起來:“那自然是沒有的,那老梁都已經五十多歲了。”
“可是這位作家女士看著也就三十多歲啊。”葉限看霍中梁眉眼間都是得意,像是再說問啊,你趕緊問我啊。葉限明白過來,“是小老婆。”
“俗,人家是紅顏知己來的,不過現在已經是正牌梁太太。”
“你這棉花包土包子,竟然敢說我俗!”
葉限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霍中梁忍住笑:“你輕點,真把我掐壞了,今晚……”
“呸,墩子還在這呢。”
葉限瞪他一眼,墩子一臉茫然地抬頭:“我還想吃。”
霍中梁急忙召侍者過來,墩子低下頭去,嘴唇上揚。
墩子吃完了,葉限和霍中梁起身拉著她的小手剛要走,忽然就聽著一個女子的聲音:“你不要太過分。”
葉限看過去原來那女作家陳哲瑩對面不知何時坐了一個時髦的摩登女郎,手里還拿著一支煙,聽陳哲瑩指著自己鼻子怒斥,她淡然地吐個煙圈:“陳小姐,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我也是沒有法子,你就將當年林女士的善良大度都繼承下來好不好,我是不在乎娥皇女英的,哎,這真是萬般都是命,一點不由人,我能有什么辦法呢,愛情就是這樣突如其來,我是真的愛他。”
這話說的婉轉極了,那女子的表情又拿捏的正好,像是電影中的剪影畫面,美麗又脆弱,讓人不忍心打斷。
葉限的耳力自然是極強的,從這女人的話語中已經聽出端倪,掩口笑道:“這時代,非要上桿子去給人家做小的都這么理直氣壯啊,好像那陳作家不搭理她就是不善良不大度。”
她本來是想走,此刻被這兩個女人的舉動吸引,索性又坐下來,叫侍者在上一客冰激淋。
“我可以吃嗎?”墩子驚喜極了,心想這兩位小姐一定要好好吵啊,打起來才好呢,這樣我就能多吃點東西了,她知道葉限可是最愛看熱鬧又唯恐天下不亂的。
那陳哲瑩站起身,本來是顯出咄咄逼人的樣子,她本來溫婉,忽然間就彪悍的像頭母豹子,聲音也大了許多:“胡說八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這句話你都不懂嗎?”
“陳女士,當年你對林女士可不是這樣說的,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說的是我是來加入你們倆的,和你們好好在一起的。你自己要效仿娥皇女英,非要林女士善良大度認可,怎么到了自己,就全變了呢?我想不到新濤口中那個溫柔善良純潔的你,背后竟然是……這樣的得理不饒人。”
要不是顧及在咖啡館,公共場合,葉限真要給這個女子鼓掌:太厲害了。能這么光明正大的厚顏無恥,高明。
陳哲瑩緩緩坐下:“我知道,你過去跟著胡先生的,為什么非要介入我和新濤之間,破壞我們的感情。”
“愛情,愛情是無法遏制的,愛情是偉大的,這世間的一切事物都要為純潔無暇的愛情讓路,你說對嗎?陳女士?”
那女人挑釁地盯著她,陳哲瑩氣的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正是她前些年小說中的一句話,而那也是她和林女士的奪夫大戰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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