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姐就當我是個老朋友,朋友間互相幫助是正常的。”邵先生說的很坦誠。
候潔兒心想,這個邵先生看著儀表堂堂,借錢給自己又暗示是白送,同時看著還沒有任何猥瑣行為,這樣的男人真是難得。
一頓飯吃完,邵先生也沒提過任何非分的要求,倒是候潔兒越想越覺得不好意思,主動提出時候還早可以出去跳跳舞,坐一坐。
“真的?”邵先生一聽候小姐主動請他去跳舞,激動的臉都紅了。
候小姐這些年輾轉在男人中,看到這男人忽然黑紅的臉,心情也隨之一蕩:竟然是這樣天真的男子,我怎么沒早點遇到呢。
她相貌很好,奈何命運不濟,十七歲在百貨公司做售貨小姐時候和一個銀行小開戀愛,生了孩子也沒進門,那小開帶著嬌妻去了南洋,一分錢都沒得到,后來為了生活又跟了幾個人,就連木三這樣的混混她都跟過,最后跟了梁先生才穩定下來,事業也開始發展。她這十來年就像一株菟絲草一定要緊緊纏繞在身邊大樹上才能生活,梁先生是最好最穩定的一個,但她為了長遠打算,很少向梁先生提錢財要求,現在忽然出現一個這樣崇拜自己的影迷,還沒有任何非分要求,這些年逢場作戲的心也跟著蕩漾起來。
木三見倆人要去跳舞,便提出告辭。
侯潔兒送他到飯店門口,木三低聲說:“你傍上有錢老板不理我也就是了,怎么手頭一點錢都沒抓到,也不曉得圖什么,剛度了。”
侯潔兒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我要的是長遠,做個穩穩當當的梁太太。”
木三冷笑:“長遠打算?那林女士當年怕也是這樣想的,不也是被掃地出門,還有這姓陳的,只聽新人哭哪聞舊人笑你那梁先生我看還不如我呢,這里梁太太哪是那么穩當的”他說著看四下無人,在候潔兒腰間偷偷掐了一把:“我雖然沒什么錢,至少還有心有力,你那梁先生怕是動都懶得動了吧,這樣也好,可能就再也玩不動,你還真沒準做梁太太,守活寡的。”
侯潔兒打發木三走了,那邵先生已經結過賬走了出來,見候潔兒面帶腦色,柔聲問:“可是那木三說了什么?”
“沒,沒有。”候潔兒急忙換上笑臉。
“候小姐,你不必如此。”邵先生嘆口氣,“那木三為人我是知道的,一定是對你說了什么難聽話,也許背地還威脅過你。我真的只是喜歡你的電影,是你的影迷,借錢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就是更多的錢我也……唉,從不敢唐突美人,候小姐還是早點回去吧,太晚了漂亮小姐不安全。”
候潔兒心里一暖:“邵先生我是心甘情愿想和你去跳舞的,晚了你送我回去呀。”
“我怕你家里那位先生會有什么想法,孤男寡女的,還是避嫌點好。”
那邵先生說著揮手叫來一輛黃包車:“候小姐,早點回去吧,剛才我答應下來都是做戲給木三看,我怕不答應的話他在對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你放心,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就好,美人遠遠看著就很好,不一定非要攀折下來,只要看到你好,我就……很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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