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先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來滬城找工作,一時間找不到房子,香香就讓我住在廂房,當時我們開始真是發乎情止乎禮的,從不越雷池一步。”
陸先生的講述將小武帶回半年多前的一個夜晚。
那晚電閃雷鳴,外面下起了大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孫香香發現弟弟孫南發高燒了。
那天陳大滿在碼頭值班,這種大雨天氣,他要負責碼頭上貨物的安全。
孫香香敲開了表哥陸先生的門,陸先生一看孫南燒的迷迷糊糊,二話不說,和孫香香一起給孫南穿上雨衣,背起來就走。
到了醫院送進急診,孫香香才想到陸表哥渾身都濕透了,因為孫南要住院觀察,陸表哥就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回去了。
從這以后,孫香香覺得陸表哥雖然是個書生,有擔待也是個男子漢,后來倆人說起當年差點訂婚的事情,一池春水被攪動,終于在某個夜晚,趁著陳大滿不在家,這倆人滾到一處。偷情的日子緊張刺激,如果不是那晚孫南吃了拌有鼠藥的米飯毒死,一切可能還不會暴露。
那晚倆人偷情,熱火朝天摟成一團。
孫南半夜餓醒了,聽著姐姐房里有動靜,他雖然腦子不太清爽,但也知道不能在這時候去敲門要姐姐給找吃的,就自己去廚房找到一碗飯就吃掉了。凌晨的時候發作起來,疼的叫喊,孫香香和陸表哥摟抱在一起睡的正香,根本就沒聽到。第二天才發現孫南已經死在房間,人都硬了。
陳大滿回家知道小舅子死了,追問那時孫香香怎么沒聽到一點動靜。孫香香臉一下子紅了,陸表哥也低頭不吭聲,陳大滿當即就產生了懷疑。終于在一個夜晚將這倆人抓奸在床,于是陸先生就搬了出去。
“兩個月前,你搬走的?”
“對。”陸先生低下頭去,“有辱斯文啊。”
“陳大滿當時表現的如何?”
“還能如何,叫囂著要把我打死,香香和他吵,說本來要和我做夫妻的,是他橫插一杠子破壞了我們的姻緣。”陸表哥說到這嘆息一聲,“要是我表叔多活幾年,香香就能嫁給我了,一定不會嫁給那莽夫。”
“那孫香香的母親呢?她當時是看中你還是陳大滿?”
“當然是我啊,我家怎么都是讀書人書香門第,那陳大滿窮的要死,還背著他父親欠下的賭債。若我表叔表嬸都活著,香香是一定要嫁給我的。”
“人算不如天算,孫發財若是不得癆病……”
“癆病?”陸表哥反問,“誰說的我表叔是癆病死的?”
小武愣住,難道不是?
“他是咳嗽幾天,可那是受了風寒,不會死人的,說實話,他死的很蹊蹺,沒幾天我表嬸就在河里淹死了,誰也不知道她好端端的怎么在河里淹死。”
陸表哥忽然苦笑下:”現在這家人都死絕了。警察先生,你信這世上有這么巧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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