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不緊不慢地講述著。
“那一晚,瑩瑩有點發燒,我先生付約翰當晚在醫院值班,秦素娥一個人在家照顧孩子。案發后,我在現場繪制了現場的情景圖,然后看到了死者丈夫,我才知道是學長約翰的妻子遇害了。瑩瑩那時發燒,躺在床上,親眼看到一個穿雨衣的人用一根棍子一下下將秦素娥打死。她當時在病中,年紀又小,后來出現了應激性精神障礙,這些年一到雷雨之夜還會做噩夢。后來我也試著想問問瑩瑩當年她看到的具體情況,但她總是說不清楚,問的急了,就抱著頭說頭疼。她只告訴我兇手是一個穿著雨衣的男人,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說了。”
徐梅說到這里嘆口氣:“我也是因為這個案子,詢問瑩瑩畫嫌犯圖像的時候發現這孩子出現了應激反應,我很擔心她,平時多關心她陪她,這樣時間久了加上對約翰也是充滿同情,過了幾年我就和約翰走到一起。這十多年,想到這個案子心情還是很不好受,你也看到瑩瑩,那么可愛大方的女孩子,可是這心理上的障礙始終無法客服。我后來做檔案室的工作也是想做法醫助理出現場的話工作時間不定,約翰有時候還要上夜班,要是遇到陰雨天,瑩瑩一個人在家就會發病,我在檔案室工作可以按時上班下班,能多陪陪瑩瑩。”
小武聽完點頭說:“就是親生女兒做的也不過如此,徐小姐你對付小姐真是太好了。”
下班時候,小武看到付瑩瑩守在門口等徐梅。
“媽媽,爸爸說等會開車來接我們呢。”
一看到徐梅走出來,付瑩瑩就笑著跑上去,很自然地拉著她的胳膊,這對母女感情非常自然。
“這是安警官,上次開車送過我們的,快打招呼。”
“你好,安警官。”
付瑩瑩看著就是個天真可愛的女孩子,想到當年那個兇手當著她的面殺害了她的親生母親,小武心里忍不住滑過嘆息:真是太過分了。
“媽媽,我要和爸爸好好練,這次一定能打好。”
付瑩瑩挎著徐梅的胳膊,嘰嘰喳喳地說。
原來他們今天要去打高爾夫,付瑩瑩的大學近期有一個高爾夫比賽,付瑩瑩是影被趕鴨子上架參賽,可是她從來就沒打過,只好臨陣磨槍,要付約翰帶著自己去打球,多練習幾次。
一輛黑色的別克車在大門口停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打開車門,付瑩瑩揮手道:“再見啊,安警官。”
付約翰發動車子問:“安警官,可是……”
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他不敢在女兒面前提起案子之類的話題,擔心女兒發病。
徐梅輕輕拍了他手一下,低聲道:“對,就是最近報紙上說的那個人,很好的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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