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很受寵若驚吧?”葉限微笑著問。
“是,當時是真的沒想到。”小陳嘆口氣,“說實話,我和秦小姐認識是秦老師促成的結果,起初我也是目的不純,但和秦小姐認識這半年,我發現她真是一個很好的人,可惜遇人不淑,她對我也沒有那種意思,一直那我做擋箭牌,期間我也曾試著問她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哪里比不上他,她哭著求我原諒,說只要給秦老師面子,過段時間就主動對秦老師提出和我分手,不會給我造成困擾。”
“真是過分。”葉限顯出義憤填膺的樣子,“她拿你做什么?”
小陳苦笑:“沒有辦法,人家不管怎樣都是大家閨秀,秦老師在全國法律界的地位是非常高的。我……其實一點不怪秦小姐,能看出來那個人一定很愛她,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不能公開。”
“也許那人另有家室?可憐我的委托人,當初為了妻女能過上好日子不受破產影響不惜詐死,在外面躲藏近三年吃盡苦頭,終于盼到一家團聚,妻子卻紅杏出墻。”
葉限語氣充滿惋惜,“怪不得死了都不得安生。”
小陳先生沉浸在這奇怪的案子中,聽葉限說到這里,這才忽然想到方才葉限說什么幫韓子明申冤的話,當即渾身一抖:“葉小姐,等等,你說幫韓先生申冤?是什么意思?”
“是這樣的。”葉限展開那份文件道,“好像韓子明先生對自己出事有預感,所以在財產上做了這樣的分配,呶,條款在這里,小陳先生你是學法律的,你可以看一下這份文件。”
小陳先生剛才并沒有在意,現在接過文件仔細看了一遍,心里盤算:自己一直被秦桂枝當成擋箭牌,什么事都沒有,但因為韓子明的死被警察找上門調查已經夠晦氣,現在大報小報又一番報道,整個滬城人都知道他是韓太太的男朋友,與其掛著這虛名不如來點實惠。于是他問:“上面說按照程度分配這五十萬,怎么判斷這程度呢?”
“當然是看疑點的可信程度以及在破案中的重要性。”
“既然韓子明已經死去,葉小姐為何還要為他的事情奔走,這五十萬你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據為己有。”
葉限笑了一下:“小陳先生,這世間有很多事情普通人看不到但不代表不存在,如果我說其實韓子明先生就站在你身后,你信嗎?”
小陳先生忍不住抖了一下:“這個……實在是匪夷所思。”
“且不管我對韓子明先生身前身后的契約承諾,陳先生,我知道你不會為了錢去做事的,但是這次是幫人申冤。”
小陳先生猶豫一下:“在秦老師家,我曾經午睡過一會。”
“一會兒是多久?”
“這個……”
小陳先生考慮一下:“大概是近兩個多小時吧,午飯時秦老師拿出一瓶竹葉青酒,說這幾天我幫他整理,太辛苦了,這酒是他的珍藏,我就喝了兩小杯,也就,嗯,也就二兩多吧,那酒是用很多珍貴藥材浸泡多年的,后勁極大,我吃完飯就迷迷糊糊躺在客房床上睡著了,等我醒來一看墻上的掛鐘發現已經三點多了,當時我嚇壞了,擔心耽誤秦老師的事情挨訓,急忙爬起來直奔書房,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秦老師從門口走進來,他說自己寫的頭疼,去后面花園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