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市的每一個角落,無論是王冠區還是阿斯頓區,無論是熱鬧繁華的街道還是槍聲炸起的小巷,所有的能有公共顯示器的地方,都出現了這個隱藏在兜帽中的面具人的身影。
鏡頭瞬間拉大,放大到屏幕中的人影那詭異的面具上,沙啞低沉的聲音從面具背后傳來。
“晚上好,初次見面,你們可以稱呼我為,k。”
“你這樣真的會對財團有效嗎”
輕緩的腳步聲從何奧身后傳來。
“你知道在大災變之前,沒有機械裝置和挖掘機的時候,人們怎么拆墻嗎”
何奧笑了笑,虛弱的說道,“他們把堅韌的繩索捆在墻上,召集足夠多的人,一邊人拉,一邊人推,一齊用力,只要人夠多,再宏偉的高墻,也會有被推倒的時候。”
他頓了頓,“或許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晨曦市整個聯邦的人們已經積攢了足夠的怒火,而這些磅礴的怒火需要有一個宣泄口。”
“即使你推倒了這一面高墻,但這個世界上,還佇立著更多更加高聳的高墻,相比于那些遮天蔽日的巨無霸來說,安維斯集團只是一個頹圮i的矮泥墻,你仍舊不能改變這個世界。”
身后的人輕聲道。
“我只是一個為父母報仇的孤兒,摧毀安維斯集團就是我的終點,”
何奧抬起頭,注視著屏幕里那個正在敘述安維斯財團罪惡的身影,“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英雄,這個世界有屬于她的英雄,不過,”
說到這里,他艱難的扭過頭去,看著身后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笑了笑,“當窗戶的第一個破口出現之后,距離它被完全毀掉還遠嗎”
這句話的聯邦諺語,意義約等于始作俑者,其無后乎
。
“希望如此吧,”羅杰走到何奧身側,看著遠處的巨大電視屏幕,“那是我們昨天錄的像你之后準備做什么”
“是的,”何奧輕輕點頭,隨后虛弱的笑了一下,“至于我,我可能要休息一下吧。”
他看向身邊的地下醫生,“這次麻煩你了,我讓你找券商借的那些安維斯集團的股票你都借了嗎”
“借了。”
羅杰輕輕點頭。
“那這次做空的收益,就當做我給你的外出費了吧,”
從券商手里借入股票,在股市上賣掉,然后在股價下跌之后將這些股票收購回來,還給券商,以此獲取差額收益的方式,叫做做空。
少年再次將目光注視到遠處的巨大電視屏幕,“如果我死了,不用為我舉辦葬禮,也不用告訴任何人我死了,把我的骨灰灑在這個城市的角落里吧。”
他的身子踉蹌一下,向后傾倒。
羅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少年的雙眸緩緩閉上,呼吸漸漸微弱了下去。
正在返回原世界
羅杰將少年抱了起來,走向小巷深處,在那里,停留著一輛漆黑的長條面包車。
隨著羅杰走過來,面包車后門緩緩開啟,露出一個幾乎占滿大半個面包車的銀色長箱子。
羅杰把喬伊的身體放在箱子上,快速處理了一下傷口,涂上他特質的藥劑,然后他把喬伊抱了起來,按動了箱子上的一個按鈕。
一道道白色的流光在箱子上浮現,勾勒出一顆繁榮的大樹模樣。
在這大樹被勾勒完成的那一剎那,箱子蓋緩緩打開,絲絲冰冷的寒氣從箱子里逸散出來。
羅杰把喬伊的身體放入其中,此刻少年的呼吸已經時斷時續,即將消失。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