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實就相當于,他把主世界的時空坐標,親手送到了遺跡。
如果真的有一位操控一切命運線條的那位幕后者,那他應當早已經將老板的結局定好了。
老板本身就因為自我認知的失控,而陷入了瘋狂的邊緣了,只要外圍給他一些小小的污染,將天平推動,甚至不需要戰斗,他就會直接陷入扭曲的瘋狂當中。
而老板的認知失控,明顯是他所擁有的天賦序列所引發出來的問題。
給老板這個天賦序列信息的人,如果事先知道可能會有這個問題,但故意不告訴老板,并在后續過程中再刻意引導老板走向認知失控的方向,就能隨時操控老板的瘋狂與理智。
像是操控提線木偶一樣,操控老板的命運。
事實上何奧后來發現的多種跡象表明,老板其實發現了某些蛛絲馬跡,也做了某些措施,但是他或許最終還是沒有能抵擋住獨享遺跡的誘惑,在與魔鬼的共舞中走向了終焉。
當然,因為一些連鎖的意外,最終時空信標和維洛拉號都沒有落入老板的手中,也導致了這個計劃的間接流產。
所以幕后人不得不做出新的布置,來重新獲取主世界的時空坐標。
而那個時候的何奧,已經察覺到了領航者號上的異常,并迅速明白,這次領航者號事件很有可能就是那新的布置。
再結合研究院的那個預言類超凡物品給出的預言正常進入遺跡的人會返回。
很顯然,這一次進入領航者號并不是正常進入遺跡。
那個時候,何奧其實就已經知道他們大概率無法正常返回主世界了。
不過他還沒有完全摸清楚幕后人這一次是想要怎樣搞到主世界的時空坐標。
這個時候,他就將自從進入領航者號之后,遇見的疑點以及總結與此刻的分析結果聯系了起來。
這些疑點概括起來其實很簡單,因為從最開始被污染的那個世界樹的超凡者,再到尹維爾臨死的時候,其實都在重復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回家,或者說思鄉。
他們思念的東西各不相同,但是本源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思鄉。
當然,最大的疑點其實是戴維假扮的葉云。
這家伙時不時就要在何奧耳邊念叨一下回家。
那時候何奧已經明白了這個葉云是偽裝的,但是識破偽裝之后,更重要的是明白對方偽裝的目的是什么。
實際上,沒有假葉云存在,也絲毫不影響何奧進入核心區域,戴維只需要在幕后給出一些引導就可以了,并不需要站在臺面上來。
除非他有不得不站在臺面上來的理由。
這就讓何奧想起了儀式這種必須要滿足特定程序的東西。
參與儀式的人,或者說他們這些被選中的祭品,必須要滿足在某種思鄉之情中死去,才能完成儀式。
而這種思念對付污染抗性不強的人,可以用污染和幻象引出來,但對于何奧這種本身污染抗性有一點高,而且又沒有那么多愁善感的人,就麻煩了。
假葉云的出現,除了拉近距離方便偷襲以外。
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用這樣一個親近但又不十分親近的身份,通過旁敲側擊,從側面引誘出何奧的思念,進而讓何奧成為一個合格祭品。
這從戴維剛剛都還在試圖引導出他的思鄉之情也可以看出這一點。
當然,這個關于儀式的猜想和之前關于幕后人的分析,其實最開始是分開分析的,當時這兩個線索并沒有共同點,所以何奧并沒有合攏思考。
不過最后這兩條線也自然的串聯了起來。
而串聯起這兩條線的東西也很簡單,那就是維洛拉號。
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維洛拉號其實是從遺跡中返回到主世界的。
但是理論上來說,從遺跡到主世界,是需要時空坐標才行的,但是幕后人要是知道主世界的時空坐標,就不用這樣大費周折了。
所以肯定存在著某種可以代替時空坐標,或者可以和時空坐標互通的東西。
而這就是維洛拉號這輛車自帶的屬性,它是一輛旅行列車,一輛來自于主世界的旅行列車,而旅行列車,最終是要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