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奧只是平靜的注視著他。
其實早在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眼鏡男人在裝死。
塞拉特或許無法準確的判斷眼鏡男人的生死,對于能看見能量回路和靈魂的何奧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問題。
不過何奧并沒有直接挑明眼鏡男人在裝死,而是給眼鏡男人上了一個標記。
超憶在晉升b級之后,讀心的效果更進了一步,所以眼鏡男人在裝死的時候腦海中閃過的各種思緒,有不少直接傳達到了何奧的腦海。
其中就有光輝日冕的效果和能力。
所以他刻意拉塞拉特進近身戰,給了眼鏡男人創造出了可以‘雙殺’的‘機會’,然后在他猶豫的時候,用易思修改了他的選擇。
由此,何奧利用眼鏡男人和光輝日冕的力量,摧毀了那似乎是構筑成這座教堂核心的扭曲光芒。
不過超憶晉級之后,‘易思’修改決定的效果似乎更加隱秘了。
眼鏡男人重傷分心之下,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他剛剛做出的決定,并非出自于自己的‘本心’。
當然這也有可能和他當時本身就更偏向于‘直接’攻擊有關,易思只是在他猶豫的時候,推了一把。
當然,何奧并不會把這些告訴他,而是低著頭,輕聲說道,“我叫伊洛。”
眼鏡男人一愣,不知道何奧為什么提這個。
然后他目光掃過地上的兩具棺槨,回想起何奧之前所說的話,瞬間意識到了什么。
緊接著,他就聽到何奧繼續說道,“你想要的那個刻畫著眼睛的木牌,我知道在哪里。”
在這瞬間,眼鏡男人仿佛感受到了自己剛剛被塞拉特踩碎的心臟都在一剎那間恢復了跳動。
無數思緒在他腦海中閃過,但是他還是控制住了情緒,快速說道,
“伊洛,我想起來了,你是諾維斯的孩子?
“你說的木牌是什么?事實上,我是你父母的朋友,我們今天特意來,就是知道了你父母被這些異端信徒挾持,來帶你父母的尸骸回家的,只是我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小家伙,我們是一起的。”
話音落下,他滿含期待的看著何奧。
何奧目光一動不動,平靜的注視著他。
他其實不知道永恒舊教的人到底要找什么,但是諾維斯一家,能讓這種邪教覬覦的東西并不多,最和超凡相關的,只有那個救了伊洛一命的,隱藏著隱秘觀者天賦序列的木牌。
所以他直接提到了木牌,詐了一下眼鏡男人。
沒想到直接詐出了東西。
眼鏡男人說什么其實并不重要,他的許多思緒,都通過了放置在他身上的‘標記’反饋給了何奧。
這讓何奧在問出問題的時候,其實就獲得了很多信息。
永恒舊教來人確實是為了那個隱秘觀者的木牌,不過這個眼鏡男人也不知道這個木牌有什么用,只知道很重要,舊教的‘領袖’要求他必須要取回木牌。
而在何奧思索的時候,眼鏡男人也被何奧盯得有些發毛,他剛準備再次開口,何奧就蹲了下來,從他手中取下了那個指骨化石。
“這個怎么用?”
他看向男人,快速問道。
他在握住這個石頭的時候,并沒有獲得超凡物品的信息提示。
“這個是我們組織的物品,”男人尷尬的笑了一聲,“并不能外傳,而且這個只有永恒光芒的信徒可以使用,但是我可以把你們帶出去,相信我。”
何奧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另一只手的光輝日冕也拿了下來,“這個給我?”
眼鏡男人意識到剛剛的回答似乎讓何奧有些‘不相信他’了,他面色微變,最終輕輕點頭,“可以。”
何奧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答應的這么爽快,于是點點頭,誠懇的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