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您怎么來了?”
棕發男人稍稍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門外的老人。
“怎么,我不能來?”
那個皮膚稍顯黝黑的荒野流浪者老人露出一個平和的笑容,然后他笑呵呵的從已經渾身顫抖、臉色發白的傷員身旁走過,看向棕發男人,“難不成這里還有什么我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嗎?”
“沒有沒有,”
棕發男人搖搖頭,似乎不知道怎么組織語言,卡了一下才說道,“我還以為您現在還在荒野上,之前一直沒聯系上您。”
“我那個手環沒電了,”
老人進入大廳之后,掃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傷員,“你們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那幫異端分子隱藏了很多實力,還聯合了控制了這座城市的大財團,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所以···”
棕發男人緩聲解釋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大廳的正中間。
“沒事,勝敗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些異端分子在這里經營多年,勢力強大,而我們弱小,輸的也不丟人,”
老人搖搖頭,轉頭看了一眼棕發男人,“我今天來這里不是為了來斥責你戰敗了的,我過來只為兩件事。”
棕發男人一愣,立刻說道,“您說。”
“第一,”
老人繼續往前走,聲音平靜,“你們知道那些異端分子所謂的‘神國’的線索了嗎?”
“還差一點,”
棕發男人回答道,“之前和您匯報過的,我們原本準備昨晚上去取回木牌的,但是似乎出了一點意外,那些異端分子的主教堂昨晚上直接倒塌了,里側教堂也消失了。”
“東西呢?”
老人平靜的問道。
“我們的人都沒有出來,”
棕發男人猶豫了一下,小心的答道,“異端分子的人似乎也沒能從里側教堂中出來···”
“光輝日冕也落在里面了?”
老人繼續問道。
“是的,”
棕發男人有些緊張的點點頭,“我們存活的人都是在表層教堂行動的,沒有人知道昨晚上那些異端分子的里側教堂里發生了什么,光輝日冕可能徹底遺失在里面了。”
“出現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完美無缺的計劃,”
老人看著棕發男人,出聲安撫了一句,然后接著問道,“那么,第二個問題,”
他面色平靜,站在棕發男人身前,如同一座威嚴的雕像,
“你為什么要背叛教會?”
整個大廳在這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安靜的仿佛能聽見一直跟在身后的光頭男人急促的呼吸聲。
“您在說什么?”
棕發男人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他的胸口上下起伏,注視著老人,聲調微微拉高,帶著某種難以抑制的憤怒說道,
“我為教會流血流汗,您覺得我做的不好,可以懲戒我,驅逐我,甚至將我處以極刑,我認罰,但是您要把一個‘內奸’的罪名安放在我的身上,抱歉,我不能接受。”
“所以洛克威那家伙,沒有你隱藏的好呢,”
老人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他嘆了口氣,“孩子,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也并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他注視著棕發男人,“所以,那些異端分子究竟給你說了什么,讓你愿意如此忠誠于他們?背叛永恒光芒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