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前方零散的雨幕,弓起身子,沖了進去。
輝煌的霓虹燈閃爍著光輝,倒映在街道上寧靜的水泊里,紅衣女子繞過了水泊,在雨中穿行。
那嬌巧的身軀如同流影一般,從水上的霓虹燈和水中的霓虹燈之間劃過,零落的雨滴在水中的霓虹燈表面上,點起點點波紋。
一輛造型優美的老式豪華轎車從街道中快速駛過,壓過了寧靜的水泊。
街道角落的坐在老舊小帳篷里,正在大口吃硬面包的中年人看到這一幕,立刻側身護住了面包,掩上了帳篷的門簾。
飛濺的水滴如同盛開的花朵在霓虹燈下綻放,灑出密密麻麻的華光。
——
直徑數米的落地燈照耀著寬闊巨大的別墅廳堂。
文雅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全息投影出來的背帶褲男人,似乎在思索著背帶褲男人剛剛的話語。
看到文雅男人的表情,背帶褲男人也帶著贊嘆的繼續說道,
“副市長是中間派的代言人,他的行為和思路都要比市長林恩更保守一些,如果刺殺成功,他當上市長,必然會更加親近財團一些,有合作的空間,不像是現在的林恩一樣,軟硬不吃,不識時務。
“如果沒有刺殺成功,副市長作為這場刺殺幕后可能的最大受益人,或多或少會被懷疑,被市長府冷落,而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副市長拉入我們的陣營,李維斯先生,您這番計謀,真的是高啊。”
“行了,別拍馬屁了。”
被稱為李維斯的文雅男人笑著搖搖頭,他伸出手去,打開了桌面上一瓶紅酒,倒入一旁的酒杯中。
“我是真的為李維斯大人您的智慧感到嘆服,”
背帶褲男人低著腦袋,聲音諂媚,不過說到這,他的語氣稍微頓了一下,小聲道,“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問題,副市長自己知道他是清白的,我們這么做,他肯定會懷疑就是我們刺殺市長陷害他,他會不會賭氣不和我們合作了?”
“其實他和不和我們合作,并沒有那么重要。”
李維斯拿起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然后他看著眼前背帶褲男人的略帶詫異的表情,輕聲笑道,
“人總會找證據去證明自己是對的,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裂隙一旦產生,就只會越來越大,
“哪怕副市長知道是我們陷害他的,不愿意和我們合作,但是他與林恩之間的間隙,林恩的執政聯盟內部保守派與激進派之間的間隙,已然產生了。
“到時候,我們只需要稍加用力,分裂林恩的執政聯盟,讓他被自己人掣肘,什么都做不成,就很容易了。
“這本來就是陽謀,除非我們那位林恩市長真的遠見的洞破了一切,并且主動去安撫已經露出和他對立傾向的蘭特,還能極有魄力的壓制住內心的懷疑,那么這個計謀就不可能有問題。”
他看了一眼背帶褲男人,緩緩將紅酒送到了嘴邊,
“很顯然,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我們那位市長并沒有那么高的遠見,也沒有那么果斷決絕的魄力。
“他一直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