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聳聳肩,“這些布置都是林恩先生安排的,是他敏銳察覺到這一切,做了布置,我只是個干活的,今天在這襲擊中活下來的,的確是真的應該感謝林恩先生。”
“林恩先生?”
莉絲一愣,然后她才有些反應過來,小聲問道,“是市長先生?”
“是,市長林恩先生。”
塔克有些疑惑看了她一眼,“你該不會不知道市長的名字吧?”
莉絲下意識的縮了縮頭,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之前不太這些。”
這下反而是塔克有些沉默了,“你從未過林恩先生,卻冒著生命危險沖到屏幕前為林恩先生揭露真相?”
“林恩先生的···演講說的很對,不是么,”
莉絲笑了笑,眼瞼向下,輕聲道,
“我爸媽就是礦場退下來的,他們得了塵肺,耳朵也不好使了,他們檢查出來的時候,病已經很重了,喪失了大部分勞動能力,礦場辭退了他們,也沒有給補償,他們現在只能干些很簡單工資很低的兼職,我們沒錢換生物肺,也沒錢洗肺,只能勉強買點藥。”…
她頓了頓,低聲道,“我也不是真的很有勇氣,只是那時候,有點···上頭。”
“抱歉。”
塔克輕嘆了一口氣,低聲道。
“沒事,其實已經很好了,在威克區或者寧維斯區的路邊隨便找一個人,都可能有比我更悲慘的故事,”
莉絲笑著搖搖頭,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目光自然的移向了身后,移向了那正在播放演講的巨大屏幕。
不知不覺間,她再一次沉浸入了那平靜而激昂的演講中。
塔克安靜的站在旁邊,退開一點距離,點了一支煙。
莉絲很快再次聽完了那一段演講,然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思索著,緩緩抬起頭,側過了目光,看向了屏幕后面的白色建筑,看向了其中一個還亮著光輝的木窗。
如果她當時的推斷沒錯的話,那扇窗戶的位置,就是那道花瓣光輝發出的地方。
不過在注視著那扇窗戶的時候,她隱約覺得那扇窗戶有些眼熟,似乎在其他地方見過。
她猶豫了一下,回過頭來,看向塔克,指向那扇窗戶,“可以問一下,那扇窗戶是什么地方嗎?”
“嗯?哪扇?”
塔克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取下香煙,順著莉絲的手指向前看去,然后他目光微微一頓。
他沒有直接回答莉絲的話語,而是視線向下,看向了前方不遠處還在播放演講的屏幕。
莉絲的目光也順著他的目光向下。
她先是不明白,然后看到了演講中的老人身后的窗戶。
這一刻,她終于意識到,那扇窗戶為什么會給她熟悉感了。
因為她一直在演講視頻里看到。
她回過頭去,小心問道,“剛剛那位···先生一直在那里嗎?就是襲擊發生的時候。”
“演講之后或許是在的,”
塔克叼著煙緩聲說道,他自然也看到了那束擊穿光頭壯漢的光輝,“至于現在和以后在不在我也不知道。”
“謝謝。”
莉絲輕輕點頭,她知道眼前的衛隊長應該有某種保密要求,不能透露市長現在或者未來行程中的位置。
所以當時是···市長先生,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