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轟鳴的炮火中,空艇里的乘客此刻才如夢初醒一般,瘋狂的擠向安全門。
“排成兩列!排成兩列!插隊的就最后走!排好隊!排好隊!”
跟著軍官進來的幾個士兵迅速站在安全門兩側,大聲吼叫著維持秩序。
灼熱的火焰在門外陰云的天空下點亮,灼燒著大地和天空。
豐腴女子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排隊,她就站在安全門邊上,看著一個個跳上龍騎兵戰機的人群。
單個戰機的空間其實非常狹窄,能承載的人并不多,但是每當一艘戰機被裝滿,就會有新的戰機開過來。
而在遠處,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科佩斯礦業傭兵團的部隊也迅速開始組織起了有序的反擊。
豐腴女子好幾次在寬臉軍官的對講機里聽到了‘敵人援軍’‘敵人正在反擊’等詞句。
同時,科佩斯礦業傭兵團的地面武器也對空艇的區域進行了飽和式炮擊。
雖然其中大部分炮彈都被城防軍建立的防空火力網攔下,但是仍舊有部分漏網之魚會穿過火力網,落在空艇附近。
最近的時候,一顆炮彈落在了空艇的下方,將原本因為迫降就已經損壞大部分的空艇身軀又炸開了一個空洞,整個空艇都因此向著前方傾斜了一個約十五度的角度。
這讓一個準備從空艇上跳到龍騎兵戰機上的女孩一個腳滑,差點直接從空艇和戰機之間的縫隙摔下去。
幸虧站在門口的一個士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當然,這一切都發生在很短的時間。
所有人都沒有那么多時間來思考或者猶豫,震耳欲聾的戰火聲正在不斷的迫近。
一些乘客很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但是他們幾乎沒有驚嚇哭泣或者感慨的時間,因為他們只要動作稍慢一點,就能感覺到那些炮火更近了一些。
他們或許會在事后感慨此刻死中逃生的慶幸,但絕不是腎上腺素已經打滿的絕對緊張的現在,幾乎所有人,此刻都只有一個想法,活下去!
很快,整個空艇內的乘客就基本被轉移完全了,連昏迷的機長和副機長也被乘客和空乘一起抬了起來,送進了龍騎兵戰機。
空艇里就只剩下豐腴女子和乘務長幾人,最后一架龍騎兵戰機也停在了傾斜的安全門前。
“你們是這里的負責人?”
最后,寬臉軍官看了一眼身前的幾人,“所有人都在這里了嗎?”
“是···”
乘務長下意識應道,然后她微微一愣。
而一旁的豐腴女子幾乎立刻開口說道,“還有一個紅頭發的小姑娘,她被傭兵團抓走了!現在應該在傭兵團營地的核心位置。”
她似乎一直在等待著寬臉軍官問這個問題,幾乎毫不停歇的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可能很難,但請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沒有她,我們早就被傭兵團殺掉了。”
寬臉軍官在聽到豐腴女子說到那個小姑娘在營地核心位置的時候,面色就漸漸沉了下去,他張開嘴,剛準備說話。
轟——
一聲劇烈的震顫讓空艇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他扶著座椅,回頭看去,看到了一支穿著外骨骼裝甲,舉著便攜式單兵電磁炮的小隊正穿過密集的火力網,快速的向著他們所在的位置靠過來。
剛剛那聲震顫,就是這只小隊的炮手打中了空艇,而這個時候,那個炮手已經在瞄準天空中的龍騎兵戰機了。
原本懸浮在空中的龍騎兵戰機迅速拉升,躲開了這枚炮彈。
“這都能突入起來,這幫科佩斯的雜種特么的有點東西。”
寬臉軍官抬頭看了一眼豐腴女子,“沒時間說話了,你們上戰機!”
然后他揮揮手,幾個士兵和他一起,沿著被龍騎兵戰機讓出來的扭曲變形的折疊樓梯沖了下去,站在樓梯中間,開始阻擊下方的小隊。
如此同時,龍騎兵戰機再次降下。
豐腴女子幾人被拉上了戰機。
而此刻那支突襲小隊,也幾乎沖到了空艇面前。
飛舞的流彈在鋼鐵上飛濺,扭曲的樓梯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似乎隨時都會崩潰。
有幾架龍騎兵戰機迅速飛過來,對著下方的小隊用機槍掃射了一圈,然后和最后停在空庭前的龍騎兵戰機一起丟下了繩梯。
幾個城防軍士兵立刻抓住了繩梯,被龍騎兵戰機帶著拉升。
很快整個樓梯上就只剩下寬臉軍官,他看著那已經沖到了樓梯下的傭兵小隊,從腰間拔出一個激光手雷,毫不猶豫的扔了下去,然后抓住最后的繩梯,被龍騎兵戰機帶著向上飛入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