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娜妮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林遲遲繼續道，“為什么他一定是‘失蹤’，而不能自己走出辦公室呢？電梯的監控沒有拍到他的樣子，純粹是因為，他那時候已經不長那樣了呢？所以走廊的監控得壞掉，這樣就拍不到走出辦公室的究竟是誰了，”
她看著澤娜妮，微笑道，“對嗎，‘森文’小姐？你答應幫我調查‘k信仰’的事情，現在有結果了嗎？”
“現在你不是已經有結果了嗎？”
澤娜妮微笑道。
“我想，恐怕早在森文來到這里之后，他就被你掉包了，”
林遲遲繼續道，“那之后，所有人見到的‘森文’，都是你吧，而至于那個一直在活動著的‘澤娜妮’，恐怕是類似于‘分身’或者‘人偶’的東西，
“我在黎明那個‘血肉博士’的身上，發現了明顯的機械結構，從他的資料來看，他身上不可能有這些東西，那家伙恐怕也被你做成了人偶吧。”
她語氣微頓，“所以你那一天才會讓‘澤娜妮’人偶錯開和我坐電梯，恐怕在我離開后不久，‘森文’就失蹤了，那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偶，也被你回收了，而我也成為了你的‘證人’之一。”
當林遲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站在閆悅身旁的黑發青年臉色微變。
“你怎么能確定，森文是我假扮的，而那個‘我’是人偶？”
澤娜妮笑著問道。
“第一，因為森文可能會面臨何部的突擊檢查，我認為你不能確定自己的沒有生命的人偶能躲得過何部的眼睛，”
林遲遲平靜的說道，“第二，我剛剛問你的時候，你已經回答我了啊，當時和我見面的不就是你嗎。”
聽到這話，澤娜妮微微一愣，隨即失笑道，“你這小姑娘，又詐我啊。”
“當然，”
林遲遲頓了一下，繼續道，“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森文并沒有死。”
“你找到他了？”
澤娜妮眉頭輕挑。
“畢竟我現在就在那個堡壘里，”
林遲遲笑道，“而你就把他關在那個堡壘辦公室下方的密室里，那的確是個好地方，畢竟如果不是我突發奇想的要轉移犯人，誰能想到那里呢？”
她當然不是自己找到的，昨晚上她正坐在那里沉思呢，突然發現辦公室的地磚翹起來了。
她打開地磚就是一條密道，直通向一道門被破壞的密室，而昏迷的森文正被生命維持裝置吊在密室里，旁邊還有活體取血用的設備。
這也是她猜測澤娜妮偽裝成森文的原因之一，畢竟做人偶，應該不需要一直活體取血。
這些鮮血，應該是澤娜妮用來維持自身森文特征的某種超凡材料。
也正是因為發現了森文，她才能說服閆悅和若德爾配合她的計劃。
“有趣的小丫頭，”
澤娜妮聳聳肩，笑道，“你能從一個指紋推理到這么多東西，確實挺厲害的，我還以為你并不會重視指紋這個線索。”
一開始確實不重視。
林遲遲看著澤娜妮，微笑道，“因為有一個特別厲害的人在提點我。”
其實她一直有一個預感，‘郝毅’很可能在通過某種方式一直在幫助她，畢竟她很多線索來的太容易了。
若德爾側頭看了一眼林遲遲。
他自然能猜到林遲遲說的特別厲害的人是誰。
怎么郝毅那小子連面都沒露過，也能成為影響事件的關鍵人物啊。
“可惜，你的那位厲害人物并沒有出現在這里。”
澤娜妮抬起另一只空手，取下了銀色平光眼鏡，丟在地上，然后她取下扎馬尾的發繩，用手指捋過頭發，銀色的短馬尾散開來，變成了頗具壓迫感的波浪卷。
她嘴角泛起些許微笑，“感謝你的解惑，可愛的小姑娘，我很喜歡在事件完成后復盤優缺點，這能避免我重蹈覆轍，另外，你們的熱武器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