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畫者似乎并非是在畫心中的‘k’,而是在畫某件已經發生的事情。
畫的作者是,瑞莉。
何奧注視著這張畫,然后又翻出了林遲遲的第一張畫,在簡單的對比之后,他抬起手,攤開一張張畫作,再次掃了一眼。
最后,他從一旁抽出一張畫紙,拿起一只鉛筆。
筆尖劃過畫紙,發出沙沙的聲響。
在極短的時間里,一把劍就落于紙上。
在短暫的停頓之后,筆尖再次落下,一只模糊的手掌也出現在了畫紙上,半張半抓的握著那只劍。
然后何奧停下動作,思索了一下,拿出了一張新畫紙。
他在畫紙上重新畫了一只手和一把劍。
手從畫紙里伸出,被手握住劍柄的劍也從畫紙里伸出,但是朝著外面并非是劍尖,而是劍柄。
整體的畫面,就是一只模糊的手,握住劍柄,將劍尖朝內,將劍柄向外遞出,似乎要遞出給畫面之外的人。
劍和手相夾,形成一個側向開口的‘v’型。
何奧伸出手去,想在畫面的側面再添點什么。
然后他注視著自己伸出的手。
他伸出的手臂,正好和里面的畫面,形成了一個‘k’字符。
他緩緩收回了手,拿起了畫紙。
站在畫紙外的人,和畫紙內遞劍的手,形成了一個豎立的‘k’。
——
一天后
“你在玩什么?”
搖晃的軍艦上,艾麗菲亞看著正在把玩銀色徽章的林遲遲。
“這個,‘教會’的徽記。”
林遲遲展開手中的銀色徽章,展示給艾麗菲亞看。
“這個是?”
艾麗菲亞看著徽章上那只遞劍的手,微微一愣。
“這個就是我那天和師姐你說的,我覺得我畫那幅畫缺少的東西,”
林遲遲低頭看著手中的徽章,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笑道,“k會指引前路,k也會給予力量,祂仁慈,悲憫,偉大,但是祂不會讓你躺在地上,什么都不做,就能走出困境與絕望,獲得救贖,”
她看著前方廣袤無垠的海面,看著海面上泛起的波紋,微微海風拂過她的發縷,“自救者,方能得救。”
站在她身旁不遠處,拿著青銅劍一身英氣的女子也在陽光下舉起了手中的銀色徽章。
她將手指壓在那徽章的一側,讓自己的血肉,與那遞劍的手,共同的組成了‘k’的一部分。
拿著徽章的人,也是徽章的一部分。
“準備好,”
遠處傳來大聲的呼喊,“遺跡要開啟了。”
眾人收回目光,抬頭看向天空。
······
在遠處,疾馳的列車緩緩行駛在海面上。
穿著簡單t恤和牛仔褲的青年,坐在老式列車的車頂上,注視著那被戰艦圍繞之處。
飛鳥劃過天空,海風吹過青年發縷。
在大海的漣漪中,整個世界的底層規則蕩起了波浪。
內嵌在倒三角形中的眼球在青年腦后的虛空中勾勒而出,注視著那無形‘通道’的開啟。
有點卡文,稍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