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經是精瘦男人視線所不能觸及的地方了,是他自身‘記憶’中的檔案室模樣。
在這里,已經沒有另一個攝像頭來監控精瘦男人了。
何奧站在精瘦男人的身后,靜靜的注視著最深處那一個個‘虛幻’的書架,仿佛在注視著精瘦男人的記憶。
精瘦男人拿起了黑色儀器,正準備輸入信息,卻突然一愣,仿佛走神一般,眼睛短暫的失焦。
隨即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黑色儀器,似乎忘了剛剛想做什么。
他看了一眼面前暫停的屏幕,注視著屏幕里的內容,確定似乎沒啥問題之后,他抬起手來,退出了當前界面。
合攏的巨大屏幕再次散開,恢復成了一個個小型監控屏幕,分別顯示著不同的房間的內容。
董事會會議室似乎也在其中,穿著白正裝的技術官正在一群人身前激情演講。
精瘦男人掃了一眼所有監控畫面,發現沒什么問題之后,將黑色儀器塞回了懷里,打了個哈欠。
似乎些許困倦彌漫了上來。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很快,他的呼吸均勻了起來,陷入了沉睡。
而整個過程,何奧都未曾回頭看過他一眼,而是已然順著一列列書架,向著模糊的檔案館深處緩緩走去。
而也就在精瘦男人呼吸完全均勻之后,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站起身,向著身后轉去。
他眸子注視著前方,但是眼瞳卻如同畫上去一般,沒有焦距。
很快,他走到了何奧身側,跟隨著何奧的腳步向前。
而伴隨著精瘦男人的‘到來’。
何奧面前虛幻的檔案館也迅速的具象化,就像是模糊的視頻迅速變得高清,真正的現實中的一個個文件檔案,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
艾恩斯·城防軍醫院會議室
“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中年軍官看著臺下站著的密密麻麻的記者,快速說道,“帕修先生在戰斗中受了非常重的傷,正在醫院里接受治療,”
他語氣加重,強調道,“我們已經為帕修先生準備了聯邦最好的醫療設備,并組織了包括群星制藥和惠爾美醫療的醫療專家在內的專家團隊,一起為帕修先生治療。”
說到這,他語氣微頓,“不過,根據專家所說,帕修先生的傷勢非常的嚴重,他們只能盡力治療,盡量延長帕修先生的生命。”
而這個時候,臺下有一個長發女記者開口問道,“城防官先生,我們怎么知道你們是真的在給帕修先生治療,還是只是編造一個帕修先生重傷的借口,然后過兩天又說帕修先生重傷不治死了呢?”
聽到這話,中年軍官的面色微沉,他緩聲道,“請諸位放心,我們作為軍人,最敬重的就是英雄,我們絕不會虧待保衛城市的英雄人物的。”
“話雖然是這么說,”一個男記者也插話道,“但是目前我們什么也沒有看到,只有城防軍在發言的話,那不是城防軍說什么就是什么?”
這一次,在中年軍官開口之前,就有新的記者開口道,“城防官先生,現在網絡上都盛傳你們已經害死了帕修先生,準備將功勞獨吞,請問確有其事嗎?現在這件事不光在艾恩斯網絡,在整個聯邦的網絡里討論度都非常高,已經上了熱榜,您可以給一個解釋嗎?”
“這完全是謠言,”中年軍官冷聲道,“我們現在正在全力治療帕修先生。”
“既然如此,”最開始開口的長發女記者說道,“城防官閣下,能不能讓我們見見帕修先生?”
“對,讓我們見見帕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