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推理,”迪曼注視著何奧,輕輕拍手,笑道,“僅憑這兩三天獲得的蛛絲馬跡,你就追根溯源的找到我身上,有沒有興趣為我做事,我可以讓你當情報局的副局長。”
“我可沒有興趣與連自己家族都屠殺的人共事,”何奧注視著他,笑道,“對嗎,迪曼·克沃特先生,瑟維爾時代的克沃特家族族長,將克沃特集團帶上歷史頂峰的董事會主席。”
迪曼的目光垂了下來,緩聲笑道,“我還以為你剛剛的名字,只是隨便喊喊,這世上同名的人這么多,你又何必確定是我。”
“看來老總統并不知道你的真名。”何奧的眼睛也微微瞇起來。
這就是他剛剛為什么被瞬間識破的原因。
當然他也有這種準備,畢竟除了這次刺殺以外,情報局的行動和克沃特集團幾乎擦不上邊。
這說明迪曼在有意切割情報局和克沃特集團。
不過何奧估計老總統還是察覺到了什么,不然也不會那么果斷的要求由聯邦調查局接管自己的安全。
而何奧剛剛說這個名字,也只是一個目的,為了試探對方。
“你都查到了什么?”這一次,迪曼的眼神明顯變得饒有興趣起來。
“一些有趣的小事實罷了,”何奧注視著眼前的迪曼,輕笑道,“比如當年如日中天的克沃特家族,只在極短的時間就完全銷聲匿跡,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語氣微頓,“即便他們被清掃出了克沃特集團的董事會,但是按理說,他們的家族積累并沒有被掠奪走。
“他們仍舊有足夠的財富支撐他們積極的參與到聯邦的政治和商業中,只是不復往日輝煌了。
“按照正常的流程,這種家族至少要經過三代人,才會徹底的衰落,但是仍舊有一些遺澤,能讓家族的后人過的比較好。
“但結果就是,克沃特家族仿佛在一夜之間就消失了,”何奧平靜的注視著迪曼,“克沃特家族離開克沃特集團之后,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徹底從聯邦的歷史中消失了,
“甚至連他們的祖宅都被出售,什么都沒有剩下。
“再結合克沃特集團在某位主席‘離世’之后,克沃特集團所遭遇的一系列遍布聯邦大部分分公司的異常災難,”
何奧靠在身后的窗戶上,背后是灰蒙蒙的天空,他注視著迪曼,“你覺得這像是什么呢?迪曼先生?像不像是某個人在用自己的家族血裔以及這些集團的災難,舉行某種晉升儀式?他對克沃特集團很熟悉,也對克沃特家族很熟悉。”
“那你為什么確定是我,而不是其他人?”迪曼微微瞇起眼睛。
“克沃特家族只用七色花許過三個愿望,兩個是創始人許的,剩下一個是某代家主許的,”何奧也微笑著注視著迪曼,
“七色花的許愿應該為克沃特家族招來了某種‘詛咒’?這種詛咒甚至順著血脈遺傳下來,一直困擾著克沃特家族,
“所以你們才有那句‘一切愿望,終將償還’的祖訓,才會對使用七色花慎之又慎。
“但這種能夠許愿的強力超凡物品,為什么克沃特家族在最后要被趕出家族財團的時候,不拿出來用呢?
“無論七色花所需要的代價有多大,以當時的情況,事情似乎也不會變得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