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大宅。
一片素縞,棺停正殿
鐘情一身孝服,跪在棺材前。
“爹,我已收到傳信,他就要回來了。”
“請您再等一等,女兒很快就會,拿著羅冠的人頭,來祭拜您”
她輕聲低語,滿臉怨毒。
帝宮。
宮殿佇立,威嚴若海。
大殿中,不時傳出的咳嗽,守在外面的宮人們,拼命低頭。
遠方,宮燈由遠及近,太醫院的大人們,深夜匆匆入宮。
圣體微恙,無大礙
盡管這消息,很快便傳出,可在這個深夜,許多人都難以入眠。
陛下身體不好,自去年入冬來,大半時間都在休養。
往年天氣回暖,待春暖花開時,便可逐漸恢復。
但今年,似乎有些不同。
群山之間,大河奔流。
一艘大型客船,正沿江而下。
客船頂層,是開放式的露臺,一場宴會正在舉辦。
此時舞女輕搖,歌喉動人。
幾名稚童手拿紙風車,追逐嬉戲。
突然,一聲巨響自山中傳出,似平地驚雷,嚇了眾人一跳。而后,兩道身影一前一后,自山間呼嘯飛出。
踏天虛度,一步便是數百米,每一次出手交擊,都爆發出驚天轟鳴,引的大河滔滔,客船劇烈搖晃。
“樊岳,你瘋了嗎到底要干什么”逃亡之人怒吼,他口鼻溢血,受傷不輕。
追殺者面無表情,眼神淡漠,“帝武執劍候選,有我一人即可,你們都要死。”
“啊院長不會放過你的”慘叫中,此人被斬落,尸體被恐怖劍息籠罩,變為齏粉。
呼
一陣風吹過,大河之上血腥可怖
樊岳轉身看向大船,揚起手中劍。
轟
恐怖劍影一劃而過,整艘大船被一分為二,他面無表情,腳踏虛空遠去。
身后,大船碎片被怒浪吞噬,沉入水底。
入夜。
一支隊伍駛離帝武,消失在黑暗中。
馬車上,許清清悵然若失,“羅寧哥,我們這就走了嗎”
羅寧面露不忍,他自然知道,女孩的心事。可如今,她與羅冠之間,已再無可能。
想了想,他一語雙關,“五長老說,我們留在帝都,只會是羅冠的拖累,盡早回家才好。”
“拖累嗎”許清清咬住嘴唇,腦海浮現出年少時,那個陪在他身邊,笑容溫和的身影。
他們曾無話不談,她不止一次幻想過,兩人的將來可如今,一切都來不及了。
隊伍令一邊,胡珊珊盯著黑眼圈,直挺挺躺著,“我病了,我病的好厲害”
“走,趕緊走,帝都這地方,是一天都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