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江家。
宴會還在繼續,氣氛卻變得古怪。
趙泰雖被拿下,可剛才說的話,眾人卻聽得清楚。
帝武少院羅冠
今日一場動蕩,兵馬司與城衛軍幾乎傾巢而出,大鎖帝都之事,他們自然都知道。
此事,既然是那位,一向強硬、霸道的羅少院的意思,絕不會就這么輕易結束。
不少眼神隱晦看向上位主席,二殿下這是打算,跟羅少院徹底撕破面皮為江家,值得嗎還是說,其中另有隱情。
江夫人笑容勉強,眼底難掩慌亂,“殿下,您可要為我做主,這羅冠實在太狂妄,自以為有帝武做靠山便肆無忌憚,竟不將天家威嚴看在眼中”
趙闐微笑,“姑姑不必擔心,侄兒今日在此,自會護您周全。”
就在這時,“轟隆隆”腳步聲,自外面傳來,伴隨著江家下人驚呼。
很快,管家屁股尿流而來,哭喪著臉,“夫人,外面來了好多人,硬闖進來了”
唰
宴廳正門,羅冠昂然而入,冰冷眼神橫掃,“帝武辦事,無關人等退下”
耳邊驟然安靜,赴宴眾多賓客,心頭狠狠一跳。
羅冠竟親自來了。
這語氣要出事,要出大事
“都留下,孤與姑母設宴,當然要興盡才可。”趙闐起身,神色淡淡“羅少院,不請自來是惡客,但孤今日仍愿意,請你喝一杯。”
羅冠看著他,突然道“老二,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很煩。”
“你不是曾經問過,關于永豐街二十七號的事現在我告訴你,沒錯,是我做的”
他眼神冰冷,語氣更冷,“所以,趁我還給你留面子,給我退到一邊,別逼我”
宴廳里,死寂無聲。
永豐街二十七號這在帝都,幾乎成為一個禁忌,大家都隱約聽說一些,卻又不是特別清楚。
只知道這是會死人的事
各方對此保持沉默,只當那件事從未發生。
此刻,眾人衣袍被冷汗打濕,恨不能當場昏死過去,暗罵自己是真賤,干嘛今日來赴宴。
貴人陰私,哪怕只聽半句,都是萬死罪過
趙闐又驚又怒,氣的手指發抖,沒想到羅冠,竟敢當面威脅他,不留半點余地。
而此事,的確是他的軟肋一旦被公開,后果難以預料。
眼神冰冷,趙闐死死盯住羅冠,卻沒能從他臉上,找到哪怕一絲一毫的遲疑。
有的,只是冷酷決絕。
“我數三聲”羅冠寒聲開口,豎起手指,“一。”
“二”
就在這時,冷笑從外面響起,伴隨而來的是大地震顫,一隊兇悍帝隊,將整個江家包圍。
重弓拉動聲,“嘣”“嘣”接連作響,恐怖氣機爆發,將羅冠鎖定。
大皇子一身戎裝,大步流星進入宴廳,“姑姑,趙秉來遲了,還請恕罪。”
江夫人大喜,急忙起身,“大皇子能來,便是我的臉面只是,今日有一些麻煩,怕是要壞了,大皇子您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