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殿臣等人大口吐血,被打得狼狽逃竄,面對這位,名叫金堯的仆從,竟半點不敢口出狂言。
又或許,他們敬畏的,是“南宮”這個姓氏。
司錦瑟冷笑,“滾遠點,再敢出現,必定打斷你們的腿!”她飛過來,一臉歡喜,“南宮哥哥,幸虧遇上你,否則我今日,怕要受人羞辱。”
南宮搖頭,無奈道:“之前,邀你與我們同行,你偏不聽,可要長些記性才好。”雖是提點,語氣間,卻帶著幾分寵溺。
說罷,抬頭看來,“這位是?”
司錦瑟才不會,主動介紹,只當沒聽到。
溫清韻上前,行禮道:“咸豐溫氏溫清韻,拜見南宮道友,多謝道友出手相救。”
“大黎山南宮辭鏡,道友不必客氣,我家與錦瑟族內世代交好,自不能坐視不理。”南宮辭鏡溫和一笑。
大黎山,南宮一族……果然,能驚退幾人,不敢反抗的,正是這天狐一族。
溫清韻眼神明亮,臉上感激,越發誠摯,“南宮道友恩情,清韻銘記,日后定當回報。”
司錦瑟冷笑,“你是想回報?呵!該不會,看上了我家南宮哥哥,意圖不軌吧?且告訴你,大黎山不與人族聯姻,早早斷了你的念頭吧。”
溫清韻臉一紅,急忙低頭。
司錦瑟一怔,又看了一眼,含笑而立的南宮辭鏡,突然反應過來,好你個溫清韻,演的倒是逼真!
正要說什么,被南宮辭鏡打斷,“好了,錦瑟不得無禮,溫道友也不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金堯突然皺眉,低聲道:“公子,耽擱了時間,靈機已散,要鎖定方位,怕要多費些周折了。”
司錦瑟面露愧疚,“南宮哥哥,我們誤了你的事了?”
南宮辭鏡看了一眼金堯,斥道:“多嘴。”這才微微一笑,擺手,“無妨,不過早些晚些罷了。”
神情泰然,溫和如初。
可話雖如此,兩女豈能看不出,斷掉的靈機,定然與白骨原中機緣有關。
司錦瑟道:“南宮哥哥,我跟你一起走,說不定能幫上幾分。”她扭頭看來,“溫清韻,你要不要一起?不愿意,現在就自己走吧!”
溫清韻點點頭,道:“清韻有些法術,或可助一臂之力,南宮道友不嫌棄才是。”
“自然不會!”南宮辭鏡一笑,“既要一起走,那便動身吧,雖說機緣天定,可若誤了時辰終歸不好。”
司錦瑟雙手,捏動法訣,一團紅光升起。
溫清韻隨之出手,十指間,青色靈光涌動,澄清純質。
隨著兩人聯手,青、紅靈光交織,對撞成一團,激起一圈圈的漣漪。
隱隱間,便與某處勾連。
南宮辭鏡眼神一亮,面露笑容,“看來此番,若能尋得寶物,還要多虧了兩位。”
“那是,我司錦瑟,可從不會讓朋友吃虧。”司錦瑟面露得意,掃了一眼溫清韻,她微微低頭,一副不居功的模樣。
呵!
倒是會裝。
南宮辭鏡表面溫和,實則頗具雄心,倒很可能,喜歡這一口。
雖不能,做南宮一族大婦,若可嫁入,也能止住溫氏頹勢,成與不成,就看你的運道!
“我們該往哪里去?”南宮辭鏡開口。
司錦瑟撇嘴,“這點蒼望岳法,她修得精深,南宮哥哥卻是,問錯人了。”
待那眼神望來,溫清韻溫聲道:“法術指引,應是往此處走。”
“有勞溫道友帶路。”
“好說。”
兩人并肩飛去。
金堯抬頭,看了司錦瑟一眼,她有所察覺,回頭瞪他。
“看什么?”聲音卻壓得低。
金堯似未聽聞。
“哼!”
司錦瑟重重冷哼。
越過他去,獨將此人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