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樞白提槍騎上白馬,讓張長樂處理好秦府的事,命人審問秦海珠,他自己則帶著二十多號人快馬騎去城南。
陽城附近山頭上有個黑風寨,寨主余老四勾結秦海珠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骯臟事,秦海珠能在陽城為非作歹,連續坑害兩任太守,也多有賴于他,這群強盜不是什么好東西,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領頭人和秦海珠勾結,官盜相護,強搶百姓糧財,百姓伸冤無處,難怪陽城百姓死氣沉沉,絕望無比。
這些都是段樞白昨天聽患病的陽城災民說的。
段樞白帶人來到城門口附近,果然見到了一群手持兵器的賊匪,打頭的有三人,正是黑風寨的三個頭領,老大余老四貪財,老二葛魚好色,老三唐峰好吃懶做善于吹捧且睚眥必報,都是些喪盡天良的玩意。
余老四帶著一伙人將段樞白等二十人團團圍住。
余老四生得肥頭大腦,黑色的長須和豬毛一樣,段樞白覺得他外表就像頭野豬,此時的余老四見對方不過二十幾人,卻被自己幾百號兄弟包圍,量他有通天之力,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注定命喪在他們兄弟的手中,他張開血盆大口,囂張地笑了笑“聽說你皇帝親封的驃騎將軍”
段樞白“正是在下。”
“我看也不過如此嘛。”余老四和身邊的兄弟調笑幾句,盜匪群里起了哄笑。
段樞白冷冷地看著他們。
“你們這群匪盜,勾結陽城縣令,欺壓百姓,作惡多端,今天我就要將你們就地正法。”
余老四簡直要覺得這位段將軍瘋了,明明現在是他們包圍了他哎,居然還敢大言不慚說這些話,“就地正法哼,兄弟們,今天我就要手刃了這位驃騎將軍,砍下他人頭來給大伙泡酒喝,到時候,我也給你們封個將”軍來做做。
最后這句話還沒說完,一柄長槍貫穿了他的喉嚨,讓他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余老四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睛,口吐鮮血,龐大的身軀自馬上墜落,發出重重的碰撞聲,血流如注。
余老四身邊的葛魚目眥欲裂,破口大叫道“老大”他恨恨的看向段樞白,那兇狠的眼神仿佛要將段樞白生吞活剝“你竟然敢傷了我們老大,你”
段樞白懶得跟他廢話,長槍一揮,直接送他步了余老四的后塵。
盜匪們沒想到段樞白居然是這樣的一個殺神,就這么一下子,就連殺兩人,還都是穿喉而過,一時之間都被震駭住了,剩下的唐峰見機不對,策馬微微往后退,嘴上卻說著“弟兄們上,我們這么多人不怕他,殺了段樞白為大當家二當家報仇。”
“為大當家二當家報仇”
“為大當家二當家報仇”
“誰斬下他的人頭誰就是我們新的老大,寨子里面的金銀也都是他的。”
“殺了他,殺了他。”
幾百號人一蜂窩而上,都是身強體壯的成年男性,手上拿的武器各種都有,刀槍棍棒以及斧頭,段樞白還見一個拿鋤頭的,兩方兵馬就此打在了一起,段樞白拿著長槍一馬當先,以“以一擋百”之勢在人群中大戰四方,這群盜匪小嘍啰原本就少見血,平日里拿著兇器嚇嚇陽城手無寸鐵的平民老百姓還差不多,段樞白帶著這二十幾個人,都是征戰沙場見過血的精銳,斬下敵眾無數,更別說段樞白自己,立下赫赫戰功不是蓋的,他一個人打他們一百個都不帶喘氣。
手中銀槍一橫一掃,成排地倒下匪眾無數,在段樞白眼中,這些毫無章法的匪盜破綻無數,他無心大開殺戒以致血流成河,手下動作張弛有度,雖不故意取他們的性命,也讓他們斷腿斷胳膊倒在地上喪失戰斗力,當然,有太不長眼的窮兇極惡之徒,也就別怪他下手無情。
料理了這群烏合之眾,段樞白打馬回城,身下駿馬在道路上奔馳,古代沒有高樓大廈障目,遠眺過去浩蕩蒼穹無垠,群山連綿成一片,他心底生出一股豪情,直接飲下一壇子酒,酒壇在地上破碎開來,他對著碧空長嘯一聲。
殺人,喝酒,當真是暢快無比。
段樞白垂眸,極力壓下方才被殷紅的熱血激蕩起來的殺意,快馬穿過城門之時,他的眼中已恢復平靜。
張長樂向他稟報在秦家抄出來了多少東西,段樞白見著金銀珠寶堆積而成的房屋驚嘆無比,對秦海珠黑心的認識又更上一層樓,他嘆了口氣“老百姓連口飯都吃不起,父母官還能用金銀鋪地玉做碗,這世道”
段樞白又帶人連抄了好幾家米糧店,這群不法商人也真惡心得緊,不顧人命肆意抬高糧價,他手不留情,直接抄家,發了這么過難民財,也該走到頭了。
段樞白身上還帶著血煞之氣,走到哪嚇到哪,整個人如入無人之地。
那群奸商顫顫巍巍地完全不敢反抗,生怕這位殺神手中的銀槍向他們心臟而來,那柄神槍,可還在滴血啊。
午時,秦海珠以及他的黨羽被押到菜市口,段樞白命人當眾宣布他的罪行。
“這個王八蛋,終于被抓了。”
“他害了多少人,得虧將軍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