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樞白審視眼前這名男子,出于一種直覺性的本能,他覺得男子不懷好意。這男子長得油頭粉面,身上一股子脂粉氣,面容陰郁,雖然算得上是一塊好看的皮囊,可他的五官段樞白怎么看都覺得透出一股子猥瑣的勁兒,俗話說面由心生,他的內里可想而知。
這一身的氣質,站在他家門口,似乎想要進去,手上還提著幾盒子東西,他想干什么
段樞白面無表情,凌厲的鳳眸繼續在成海翔身上掃視著,濃濃的威勢將成海翔壓倒地呼吸一滯。
“你”
成海翔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長得非常高挑,五官俊逸灑脫,身上帶著一股如猛虎一般所向披靡的氣勢,被他那一雙威嚴的風目盯著,成海翔不禁心生膽怯,但他只是一剎那的退縮,等回過神來后,成海翔又挺起了胸膛。
他微微側過臉來不敢與段樞白直視,用余光窺視段樞白的模樣,成海翔發現這個男人穿著一身颯沓的勁裝,身后是猩紅的披風,被風吹起來的披風就像戰旗一樣,為他增加了戰歌咆哮響徹群山的威勢,他手頭上牽著一匹渾身漆黑的駿馬,目光炯炯。
黑羽的馬蹄在原地踏了踏。
一人一馬當真如同山河圖里跑出來的大英雄一樣。
不言而喻,眼前這人一定就是蕭玉和的夫君,陽州太守段樞白。
成海翔理了理衣襟,輕輕呼出一口氣,就算看起來再怎么英姿不凡,實際上也就是那個草包莽夫,這么高的個頭,果然是江湖草莽出生。
指不定連個字都不認識,他有什么好怕的。
成海翔特別有禮數地抱手作揖道“你是段將軍在下成海翔,在這里見過段將軍。”
“成海翔”段樞白眼神一凝,這名字有些熟悉,名字在腦海里轉了一圈,對上號了,成海翔,可不就是秋然口中的表少爺,“你是玉和的表哥。”
成海翔眼睛一亮,以為蕭玉和平日里在段樞白面前提起過自己,他頗為欣喜道“玉和與你說起過我表弟婿,我與玉和可是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種種情意幾天幾夜也說不完我們兩家的關系最為親近,小時候玉和還曾甜甜的叫過我表哥哥呢。”
成海翔拿出折扇,一邊搖著,一邊當著段樞白的面,深情款款地回憶過去。
他故意將自己的蕭玉和的關系說得曖昧。
段樞白面上神色不動,實際上已經非常惱怒,種種情意表哥哥哼他的一雙鳳眸直盯著成海翔看,這人果然不懷好意,在人家丈夫面前故意說自己和他的妻子有曖昧,這可不就是挑撥離間。
段樞白垂下眼眸,拉長了語氣帶點嘲諷道“哦,是嗎從來沒聽玉和說起過你。”
成海翔訕笑一聲,正待說話,又被段樞白搶了先,段樞白似笑非笑道
“說起來,成大表哥為何來到我新陽城”
被那一雙眸子盯著,成海翔有種被看透一切的不祥之感,按理來說,他剛剛故意說了那樣的話,段樞白這種一根腸子通到底的莽夫就應該暴跳如雷,沒有人知道自己妻子與其他人有“過去”還表現的這么莫非是他根本沒聽懂自己的意思
如果他還沒聽懂,自己就再給他加把火,到時候這個莽夫回去,一定會和玉和表弟爭執起來,兩人大吵一架,玉和表弟肯定非常難受,到時候自己再多加安慰
成海翔將折扇收起,虛偽的笑了笑“我在宣州游玩,路遇施先生,聽說他要來陽州見朋友,正巧我想起玉和表弟也在這,便一起來到陽州探親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