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州太守陳洪海氣得摔杯子,“你說說你,你也太沒用了,對面統共才千來人,你呢,你統率著多幾倍的人,還被對方以少勝多贏了,還被抓了那么多人,你是吃什么飯長大的啊”
“我是腦子抽了才讓你做這種事”手下的兵被活捉了大半,這樣傳出去,他們原州的臉往哪里擱。
郝興凡覺得自己真的很心煩,當初以為自己領的是個好差事,頭上有姐夫頂著,手底下還有一群訓練精良的士兵,他們假扮成水匪,過往商旅無不留下買路財,替他的好姐夫牟取了不知多少利益,而今踢到了鐵板,他姐夫卻只會怪他。
原州的水兵之前確實訓練有素,可他們連勝數場,嘗到了天降橫財的滋味后,隊伍里軍心渙散,全都想著走歧路賺快錢,誰還愿意刻苦訓練
這會撞上了訓練已久有備而來的陽州兵,原本披著的老虎皮殼子,被毫不留情掀開了。
郝興凡苦著臉抱怨道“姐夫,是那群陽州來的人,太狡詐了。”
“他們各種下三濫的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領頭那個叫單晨的,看著老實,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陳洪海卷了一本書敲在郝興凡的頭上“兵不厭詐,你也狡詐一點啊,你讀過兵書沒有”
“姐夫,我是沒讀過兵書,可是我們明明扮演的是水匪啊,水匪哪用讀書”
“對面用的是下三濫的手段,他們,他們總是假裝普通商客來陰我們。”
“還有些在水里岸上設陷阱,套麻袋抓人,和強盜似的”
陳洪海聞言后更氣了“那你也陰他們啊到底你是水匪還是他們是水匪”
郝興凡的臉變得和苦瓜一樣凄苦無比,無奈道“可是姐夫,咱也不是真水匪啊”
“之前都是光明磊落訓練的好戰士,哪里想得出那些下三濫的套路。”
陳洪海一口氣提上來下不去,堵地他在房間里亂走,結果踩到剛摔的茶杯碎片險些摔一跤,“這都是什么事啊。”
“沒用的東西”
郝興凡苦哈哈地聽訓,不敢再發出一聲怨言。
“姐夫,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咱們手底下的人總不能一直扣押在宣州,官兵的家屬們已經過來要人了。”
陳洪海狠狠瞪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妻弟幾眼,“怎么辦怎么辦唉只好寫書向宣陽兩州要人唄。”
陳洪海把自己的文書叫過來,“你,你快去寫兩份信,先感謝他們仗義出手為原州清除水匪,但是兩位不懂原州形勢,抓錯人了,誤把一些原州官兵當水匪抓了,全是誤會一場,郝興凡,去把你之前弄回來的那筆錢財,挪出一大半和信一起送過去。”
文書向云恭敬地一點頭,轉身回去磨墨寫信去。
郝興凡委委屈屈地點頭,不敢多言,心里卻是抱怨明明姐夫撈的錢最多,卻要讓他來破財消災。
孫智心和段樞白全當笑話一樣看著那兩封信,信上說,他們抓的“水匪”,其實是原州的官兵,這群官兵聽聞十三水道有水匪作祟,是故埋伏在十三水道抓捕水匪,不料卻被宣陽兩州的水兵當做是“水匪”抓了去,所以原州太守寫書來讓他們將人還回去,并附上了重金。
“段將軍,你要還人嗎”孫智心可是知道了段樞白將人發配到何種地方去了。
段樞白笑笑將信撕毀“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