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春雨霏霏,新陽城多了不少感染風寒的人,城里醫館里來往的腳步幾乎要踏平門檻。
天陰,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段樞白撐著傘去醫館接蕭玉和。
蕭玉和這幾日都在醫館里診脈。
到了屋檐下,段樞白收了傘,作為城里的大名人,一到醫館,全都認識他,紛紛喚道“段將軍”,他走進醫館,蕭玉和正在給一個包頭巾的紅衣婦女診脈,沒聽見外面的喧囂,倒是秋然先看見了他,叫了一聲“姑爺到了”,蕭玉和才后知后覺發現了他。
蕭玉和站起來把坐診臺讓給其他人,在眾人善意的目光下,拉著段樞白去屋后說話,看著他們兩遠去的背影,醫館里的人還在低聲感嘆,“將軍和夫人真恩愛。”
“將軍對夫人真好,我們夫人也是個活菩薩。”
“將軍和夫人長得真俊,兩人站在一起,那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
今天醫館里的人比較多,蕭玉和耳朵微微豎起,聽到了后面的話,耳尖有些發熱,心里喝了杯蜜茶一樣甜。
“你怎么突然來了。”
段樞白看著他輕輕一笑,“今天公事早就忙完了,給自己放個假,這天氣,濕冷濕冷的,還下雨,就想著來找你,等會兒一起回去。”
蕭玉和莞爾,拿起干帕子,替段樞白擦了擦鬢角沾了雨水的發絲,“那你和我一起坐馬車回去。”
下雨天,愛干凈的蕭玉和不會走路回去,他不喜歡鞋子被雨水打濕。
段樞白回憶了一下方才見到的場景,想起什么似的問,“婷婷姑娘呢”
馮婷婷嫁給梁雷后,也還在醫館里跟著學習醫術,做醫女,她學得認真,早就可以給病人治病拿藥。
“她回家了,剛診出有了身孕,哪里好待在醫館里。”蕭玉和不明所以,“你怎么突然問起她。”
段樞白把之前和張長樂的對話告訴他,蕭玉和忍俊不禁,“難怪昨天見著張副將來找她。”
段樞白一攤手,“我就說嘛,感情方面的事情可以詢問本將軍啊,偏偏要舍近求遠,來叨擾一個孕婦。”
“問你”蕭玉和聲音拔高了一個度,笑得樂不可支。
“你這是什么表情,夫君能把你追到手,難道不是一個感情高手”段樞白托腮,作深沉狀。
你要是感情高手,母豬都能上樹。
蕭玉和無情地指出,“夫君你還是不要去誤人子弟,瞎參和人家的感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