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段樞白高估敵人,而是兩方的艦船放在一起,區別一覽無遺。
一個像是海里巨齒駭人的大白鯊,另一個則是甩尾巴單純無害的小白豚。
盧克索帝國的船上有許多精巧的設計,給了陽州工匠許多靈感,他們的工匠在盧克索帝國的船上進行了改造,依舊有很多弄不懂的設計。
“要是能抓一個盧克索的制船工匠來問問就好了。”
段樞白方才在心里這般想著,單晨就抓著兩人過來了,“將軍,這兩人是盧克索的制船工匠,他們會修船也會造船。”
段樞白睜大了眼睛看了看那兩人,那兩人瑟瑟縮縮地抱在一起,金黃色的頭發有些微卷,段樞白勾唇一笑“這可真是意外的驚喜。”
“好好招呼這兩人。”
“單晨啊,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草船借箭的故事嗎我們現在就來玩以船借船。”
段樞白這也是無奈之舉,他和坎麥爾現在的問題是一方有船人少,另一方則是船少人多。
坎麥爾的航船巨多,但是他們有戰斗能力的人少,他們裝備精良,卻缺乏合格的將領和指揮。而段樞白則是沒幾艘船,但是他的兵多,調配有度。
“讓幾個小船隊每天繞著安賢島和圖靈島轉悠,引誘敵方戰船出來,和他們小規模作戰時,不要損害他們的船體,作戰目標以搶船為主。”
“是”
運用這個方法后,段樞白在短短幾天內,又得到了數艘盧克索帝國工匠耗時三年制作而成的親王護衛船。
大大充實了自己的水師力量。
只是這個方法奏效幾次后,敵人也聰明了,這方法就不管用了。
坎麥爾直接讓人龜縮在島上不出島,不理會段樞白的挑釁。
坎麥爾認定段樞白此時沒有能力強行登島。
他派兵死死守住海島,段樞白的船隊只要一上岸,面臨的就是他布下的天羅地網。
兩方僵持不下,一個龜縮不出來,一個攻不下。
單晨對此很焦急,“將軍,他們不出來迎戰了,怎么辦”
段樞白表情凝重“看來他們是要死守海島。”
“我們要怎么才能收回海島,先打圖靈還是安賢無論哪一個,都不好拿。”
“我們的船太少了,一次運不了太多戰士,大家從來沒有打過這樣的登島戰斗。”
“如果我們要登島強攻,對方肯定布下了陷阱等著我們,到了他們的地盤,將士們不熟悉,無論我們攻得下還是攻不下,一定損失慘重。”
段樞白托腮沉吟良久,說道“容我再想想。”
“這幾天先叫人給我繞著海島航行,所有的戰士在船上高聲擂戰鼓咱們先在氣勢上壓過他們。”擊垮島上之人的心理防線。
自從段樞白派人繞島航行擂戰鼓后,安賢島上的人個個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好不焦躁。
他們全都繃緊了心神,一丁點風吹草動,就嚇得像個驚弓之鳥,生怕那個叫段樞白的魔鬼不管不顧打進來。
咆哮的戰鼓聲包圍著他們,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坎麥爾睡在金子床上做起了噩夢,他夢見段樞白強行攻上了海島,一槍戳穿了他的喉嚨,他聽說這個姓段的魔鬼,最喜歡刺人咽喉。
他從夢魘中驚醒,驚慌不定地護住自己的脖子,胸腔上上下下起伏,嘴巴大張,不斷呼吸著粗氣。
“那只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