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斯醫生走在這位剛剛分化完成的oga身邊,一臉小心翼翼地問話。
aha們對待oga總是不由自主用上這樣照顧的態度,無論他們處在什么身份、境地,這是刻寫在基因里的本能。
但蕭臨嶼顯然很不適應這種過分的小心,他手插在兜里,眼睛盯著地面,問三句答一句,情緒完全低落。
“沒有。”oga不大耐煩地敷衍道。
“什么那可不行”華斯醫生吃了一驚,這名oga竟然沒有閱讀過oga生理基礎,“你的監護人呢我必須找他談談。”
“監護人我已經成年了。”蕭臨嶼說,“我可以為自己負責。”
華斯醫生表情嚴肅“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oga一定得有監護人,不是以成年為界,而是以找到合法伴侶為界。”
蕭臨嶼這才停住腳步“什什么,還有這條法律”
蕭臨嶼皺著眉頭“那就是我養父吧。”
華斯追問“那么,你的養父,他現在在哪”在oga經歷如此重要時刻時消失,他應當得到一個警告。
蕭臨嶼認真道“他已經去世了。”
華斯很意外。
醫生沉默半晌,表示抱歉。
蕭臨嶼搖搖頭。
“像你這種情況,正式分化后我們需要上報,政府會為你指定一名可靠的aha監護人。”華斯醫生補充道,“當然,你也可以自己決定。只要對方不拒絕,而你又足夠信任。”
蕭臨嶼愣住了,低聲叫道“這項規定沒有什么道理吧,講真,政府不擔心監護人和oga發生點什么嗎”
還是說政府就期待真的發生點什么吧
“確實有不少oga和自己的監護人結為了伴侶。”華斯承認,“不過,當然都是出于自愿。只要oga控訴監護人對他做了違法的事,aha將受到法律的制裁。”
“聽上去像分配對象。”蕭臨嶼評價道。
醫生苦笑。
謝嘉恕的視線落在對話的兩個人身上,蕭臨嶼看見他,似乎高興了一點。
“醫生說我需要一位aha監護人。”走在路上,蕭臨嶼屏息說,“我希望可以是你。”
謝嘉恕點頭“如果你希望的話。”必須得是我,換了別人我還不放心呢。
他已經能聞到蕭臨嶼信息素的味道了,正如書里寫的那樣,在平常狀態下是極淺淡的牛奶味,如果不仔細確認,差不多就像是剛剛用牛奶味的沐浴露洗過澡一樣。
“醫生給了我這個。”蕭臨嶼轉過頭,把后頸露出來給他看,那里貼著一塊用于隔絕信息素的圓形膠帶。
謝嘉恕一瞬間甚至有些惱怒。
“在aha面前,做這個動作并不明智。”他克制著說。
蕭臨嶼摸了摸后頸,那塊小小的、不易察覺的凸起的腺體,對他來說十分新鮮,總是忍不住伸手去摸。
“這樣也是”謝嘉恕開了個頭就頓住了,意識到自己的自相矛盾,他輕輕嘆了口氣。
蕭臨嶼收回手,感受到謝嘉恕的悶悶不樂。
“成為oga就必須要有這么多的不明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蕭臨嶼想了想,索性道,“那不如做一個手術,摘掉這麻煩的腺體,做一個快樂的beta比較好。”
“剛剛是我錯了。”謝嘉恕坦然道,“沒有什么不可以,也沒有什么不明智。”
能否獲得自由,根源不在性別,只在于夠不夠強。
“醫生給你抑制劑了嗎”
“那個必須要有監護人簽字才能申領的。”蕭臨嶼答道,“而且醫生不建議使用說有很強的副作用。”
“那是他們的工作要求。”謝嘉恕哼了一聲,“你放心,我能給你搞到最好的。你脖子上那玩意兒一點用都沒有,隨手一撕就掉下來了。”
蕭臨嶼問“哦,那什么時候能弄到”
謝嘉恕心里飛快計算從比鄰星過來的最快用時。
“明天下午。”他說。
蕭臨嶼點頭“那是足夠快了。”
然而還是不夠快。
作者有話要說九點二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