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一直不喜歡他們,但是也沒有把他們趕走,結果自己被趕走了。”小王苦笑道,“被流放到太空中”
謝嘉恕想起那龐大的黑市“我跟你們做了很多年的生意,即便只擁有一艘飛船,張三所長也仍然把生意做得很完美。”
“是的,因為所長是完美主義者。”小王自豪道。
謝嘉恕側目看了他一眼。“你呢”
“我是實用主義者。”小王道,見謝嘉恕始終沒有停止通過通訊儀和蕭臨嶼對話,在出現正常人類之后反而更緊張了,忍不住繼續評論,“你是浪漫主義者,謝先生。”
“也許是的,所以我求婚成功了。”謝嘉恕心不在焉道。
萬年單身程序員小王
為什么萬箭穿心。
唱著兒歌的八歲恐怖分子維克多、溫文爾雅的青年單身工程師小王、已有家室的低調球主謝嘉恕,三明aha長途跋涉近三十個小時,終于來到了落難族群棲息地。
他們見到這些落難者后十分震驚。
因為這三十二個人全部都是oga。
加上蕭臨嶼,這個星球上一共有三十三個oga
三個aha,三十三個oga。
這樣的比例,全銀河只此一球。
不光他們震驚,這些oga們被影響的更嚴重。
他們的領導,一個三十多歲的綠頭發女性oga,名叫aya。
“對不起,你們不能進到我們的房子里。”她說話時距離他們十米遠,還是痛苦地捂住了鼻子,“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接觸過aha信息素,完全適應不了。”
目前和她說話的是小王,維克多坐在門口的石頭堆上嚼一把甘草,謝嘉恕
分開一天一夜,經歷了再也找不到弟弟的驚嚇過后,謝嘉恕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他把這里的oga全嚇哭了。
最終只能深鞠躬謝過這些給蕭臨嶼投喂了很多食物和水的善良的人們,帶著弟弟走了很遠,一直走到山谷里一道銀色的瀑布邊。
他緊緊扣著蕭臨嶼的手,眼睛盯著他。
蕭臨嶼也是一樣,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這里夠遠了。”蕭臨嶼說,“別再走遠了”他在瀑布邊站住。
謝嘉恕一把抱住他“不走遠。”他緊緊抱著他,“再也不走遠了”
“我想把你拴起來,把你綁起來,哪也去不了,好不好”
蕭臨嶼點點頭,按下謝嘉恕的腦袋毫無章法地親他,這兩個人經歷了一場可能永別的驚嚇,簡直半秒都不愿意離開對方的接觸。
這么親了一會兒,謝嘉恕深吸一口氣,把蕭臨嶼抵在清涼的山石壁上。石壁上有些地方長著滑溜溜的青苔,瀑布就在不遠處嘩啦啦地往下落,濺起來無數銀白的水珠,很快打濕了兩人的衣衫。
水聲潺潺,清涼靜謐的一方天地之間,謝嘉恕捧著蕭臨嶼的臉,認真地吻他。信息素在山谷間堆疊碰撞,蕭臨嶼張著雙唇,渾身顫抖。
“冷嗎寶寶。”謝嘉恕說話間也沒停止動作,他的唇落到蕭臨嶼肩膀上,在鎖骨上方毫不留情地咬了一下。
鮮血流了出來,又被他舔去。
蕭臨嶼搖頭“不冷是激動”他抱著aha的背,微微仰起頭,喘息。
“介不介意在這里”
蕭臨嶼臉埋在謝嘉恕肩上一直一直搖頭。“來吧,”他含混不清道,“我喜歡你我愛你,哥哥,我愛你。”
他這種真情的表白只能換來更粗暴的對待。粗暴和溫柔理應是反義詞,眼下卻和諧融為一體心里越想溫柔,越只能用更多的野蠻來表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