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桿陰險的羽箭狠狠地射向最后方帕特里奇騎乘的戰馬。
“小心!”奎因聽覺敏銳,立即發現了隱藏在夜色下的襲擊,可惜慌張的帕特里奇得到提醒時已經太晚了!
如果羽箭射向的是他本人,他或許還能憑借本能將其擋下,但是羽箭射向的卻是戰馬的頭顱!
“噗嗤”
鋒利的箭頭扎進戰馬的腦袋,他只覺身下戰馬的重心瞬間垮塌,整個人便要向前撲去。
帕特里奇臉色劇變。
“快抓住我的手!”
在他前面的柴安平顧不得想太多,趕緊向后探身想要攬住他。
帕特里奇聞言,立即抓起武器起腳踩在馬背上飛起。
只差一瞬戰馬摔倒在地他便也要失去重心跟著跌落,他一把拽住柴安平伸來的手落在了柴安平騎乘的這只馬匹上。
“嘶”
重傷垂死的戰馬立刻被獸潮淹沒,恐怖的血液飛濺而起,甚至還有幾滴落在了帕特里奇的臉上。
“小心襲擊!”奎因凄聲吶喊。
“媽的……”
柴安平見帕特里奇沒有掉下去的危險便回頭專心掌控戰馬。
尼瑪,這不是雙騎乘位的正確打開方式啊,我透!
不過他們兩人一同騎乘斷后便驚奇的有了好處了帕特里奇可以拔出十字長劍解決身后的麻煩。
一瞬間他也顧不上心里那些對柴安平的怨懟了:“后面的麻煩和襲擊我來解決,你只管關心看路!”
不用你說!
柴安平咬牙忍受著顛簸和身后的撞擊,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持刀也在警戒著隨時可能突然襲來的攻擊。
將視線轉到前方奎因隨著戰馬在崎嶇的山地里馳騁而起伏的長腿和翹,他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又將視線縮了回來。
媽耶,緊身的皮褲可太刺激了……
“唏律律!”
背負著兩人的戰馬發出痛苦的哀鳴,尖銳的石頭使得其腳下即便是有著馬蹄鐵也不太頂用。
“這么下去不行,萬一前面沒路了……”尼達姆呼喝道。
“那邊好像有路!”
擅長偵查趕在第二位的多賓忽然指了一個方向。
皮克爾沒有任何猶疑,立即拉了一下馬頭想那邊驅策而去。
絞肉機似的刀光讓隱藏在暗中的戰爭石匠放棄了以他為目標。
中年人看向剛才發號施令的奎因,嘴角升起一絲冷笑:“指揮官嗎?”
連續三根羽箭從他的手中飛射而出,目標正是奎因!
奎因耳朵微動,面目凝重之余立即抬臂連續射出幾箭,有幾箭射空了,但是敵方射來的三根羽箭盡數被她懶得下來。
“咔吧……”
臂弩的機括傳來弩箭用盡的聲音,奎因臉色越發難看,現在可沒有給她重新裝填弩箭的時間……
“咻”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窘境,黑暗之中又是數跟羽箭疾射而來,火焰就是他最好的導向工具。
“德瑪西亞游騎種2型臂弩,可裝填十五根弩箭,算上剛才狙擊野獸的,我沒數錯的話應該用完了吧?”他獰笑出聲。
“可惡……”
奎因暗罵一聲,從腰后拔出小巧的匕首勉強的擋下幾根羽箭,還有一根失去準度的羽箭狠狠插進了她身側的樹干中,隨后被趕至的柴安平一刀斬斷木桿。
看到奎因的困境,柴安平也顧不得她早些時候跟自己說的什么她能行了,他手肘捅了下身后的帕特里奇:“我去幫隊長,你自己控馬!”
“哈?!”
帕特里奇聞言正想問怎么辦,便看著柴安平縱身飛躍而起,直接朝著奎因撲去。
“臥槽……”
滿嘴的話盡數化為一句都城新流行的粗話。
“隊長,我來助你!”
“嗯?”正在擔憂著下一輪攻擊的奎因忽然感覺身后貼上來了一個矯健的身體。
“你往前坐坐……”
“……”饒是奎因粗枝大葉的神經,反應過來此時的姿勢之后也不由微感羞赫,不過這抹淡淡的情緒很快便被危險的處境驅散了。
柴安平倒是腦子里閃過了剛剛瞥到的驚艷一幕,心里生出一絲怪異,騎乘位的正確打開方式?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