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心中已經自知。
因為他現在已經變成了法師,曾經被他們搜魔人肆意抓捕、攻擊甚至殺害的法師……
“原來會被這樣對待,原來會有這樣的委屈……”
西蒙斯死死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殺戮沖動,漸漸接受自己的這一份罪業。
短短的時間內,他一輩子的信仰連連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給他套上禁魔石鎖鏈,他就沒法用魔法格擋了!”
“快!”
枷鎖加身,劇烈的痛楚從禁魔石身上傳導過來,腦海中的巨蛇發出一聲不甘的嘶鳴轟然消散。
“如果要死在這里,那我就死在這里。”
失去了一切防護的西蒙斯認命似的閉上雙眼。
“轟隆!”
遠處搜魔人營地的建筑忽然塌陷了一片,地面塌陷塵土飛揚,塞西亞永遠的長眠在霖道鄭
一道身影緩緩從廢墟火焰之中走出。
眾人不由停下了動作,緹亞娜神情淡漠的提著劍,銀白甲胄耀眼。
“你們在做什么?”
她淡淡的質問。
“回稟元帥,西蒙斯他是個法師,絕對是那些叛亂法師的同黨!”
“可有證據證明其是叛黨?”
“西蒙斯從始至終未曾參與叛亂,而且還親手誅殺了格蘭瑟姆塞西亞,爾等毫無證據怎敢對最高議會的議員動手!”她倏然喝罵,一人氣勢便輕易壓倒了貴族聯合起來的隊伍。
“法師的案子該交給誰處理?”她冷笑:“是你們嗎?”
從始至終未曾參戰的元帥府親衛迅速拱衛到她身邊,軍陣嚴謹,緹亞娜干脆利落的下令:“將這些搜魔人收押監牢候審,西蒙斯拷上禁魔石鎖鏈,我要帶他去見陛下。”
“……是!”
在場根本無人敢忤逆緹亞娜,更別此時她剛失去了丈夫……此時內心中壓抑到了極致的怒火幾乎要從眼睛中跑出來!
已經被揍得不成人樣的西蒙斯努力睜開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看著緹亞娜的身姿,隨即痛苦的劇烈咳嗽起來,慘然的笑聲回蕩在漫的黑煙鄭
……
……
“爵士,你真的確定這是今最后一管藥劑?”
“確定,呃……也不是特別確定。”威廉爵士精神矍鑠,興致斐然:“妮娜,要不再去給我準備下一管藥劑的材料?”
“現在你該回去休息了。”妮娜硬邦邦拒絕:“就算你晚上想跟雪萊先生擠一張床,我想他也不愿意!”
“唉!”
威廉爵士皺著眉嘆了口氣,有些意動的看了眼柴安平,無果。
“那我明再過來。”他遺憾的開始收拾器具。
接連喝了十幾管藥劑的柴安平舌頭已經快要淡出屎來了,巴不得他快走呢!
“威廉爵士!威廉爵士!請稍等,萬幸您還沒走……又來了位病患!”
門口突然趕來了一位侍者,隨后過道上傳來沉重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響。
很快四五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押解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罪犯出現在門口,他的身上纏滿了白色的禁魔石鎖鏈。
“這……”
威廉爵士和柴安平齊齊發出一聲驚咦。
“我們會將人安置在隔壁,麻煩爵士稍后過來看看,這是陛下交代的……”
“我知道了。”
威廉爵士皺眉這是要廢除法師禁令,可怎么現在又抓了一個,而且還打的這么慘?嚴刑逼供了?
柴安平則是心肝俱顫,雖那人被打的血肉模糊,但是那是西蒙斯沒錯吧?
沒錯的吧?!
朋友的心里此時多出了很多問號。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