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嘉文三世親自給柴安平佩戴上那枚代表著至高榮譽的勛章時,柴安平發現自己確實產生了某種激動的情緒。
對這個國家的,也有對自身的。
就像是對自身穿越以來這么長時間的一個肯定,不再是一個無人看見的宮廷護衛,而是作為一個明確的這個國家的一份子。
柴安平不懂那些仿佛天生背負著某種使命,一穿越就要殺遍眾生稱霸世界的主角,他穿越來的第一個月甚至都是在老老實實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直到被法師裹挾,加入這場德瑪西亞的洪流。
“既然已經參與其中,那就來吧!”
他看向眼前那尊莊嚴的白色神像,眼中有著某種沉淀下來的光輝。
白鴿飛過,儀仗隊奏響儀式進行完成的禮樂,萬千的民眾這才終于高聲歡呼起來。
無數的鮮花、手帕高高拋起。
他們成為了此時場地中最為閃耀的明星。
多賓激動落淚,一邊尋找著妻女的身影想要和他們共同慶祝這個時刻,嗯,雖然他只是個三等勛章。
皮克爾猛男一挑多獲得了一個二等加三等。
奎因幾大功勞并在一起也撈了個一等,一次頒發了兩個一等勛章的場景德瑪西亞已經有幾十年都沒見過了。
就連蓋倫從軍這么多年也沒有正經的受過勛。
因為一旦授予了一等的勛章也就代表著至少伯爵的貴族身份,甚至還有可能再往上爬一層……世代繼承爵位也并非做夢。
柴安平此時的心情就有些類似高考考了全校全省第一,然后被學校放到校門口的液晶屏上滾動放送。
就很虛榮!
……
儀式正式結束之后,全城也就開始了慶典最后的狂歡,游行的隊伍從宏偉廣場出發,簇擁著他們的英雄,小孩子拿著黑荊棘面包追逐玩鬧,麥酒肆意潑灑,香味飄蕩在整條街道。
奎因整個小隊這次終于有了機會可以一起喝個痛快。
遲到的酒席沒有沖淡幾人的興致,就是帕特里奇在度過了家族失去頂梁柱的陰影之后,看著眾人佩戴在胸口上的藍色鋼鐵勛章不由羨慕的流口水。
其實像是德瑪西亞這種常年征戰的國家對于家族中人物的去世早已習慣。
悲傷的興趣不會停留太久,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為國家為自己奮斗。
“喝酒!”
帕特里奇一杯一杯跟眾人懟,很快就自己鉆到了桌子底下倒地不起,引得眾人嘲笑不已。
狂歡從白天一直鬧到了深夜,柴安平和千夫長皮克爾是眾人最頻繁敬酒的對象,盡管柴安平一直在用魔力消解酒精,但是各種各樣的酒液喝下去還是攪得他意識一陣模糊。
皮克爾喝得油光滿面,正在大講特講經常幫他打理宅子的戰友之女。
“菲麗斯她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明媚又動人,她的頭發是棕色,像是山里的清風一樣柔順,嗯……”
“臉呢?臉咋樣?”多賓擱一旁拍桌子起哄,其實他跟皮克爾在同一個部隊,對于菲麗斯那小丫頭他可是熟悉的很。
“臉?白白嫩嫩……沒摸過啊!”
皮克爾捂著臉悲痛道:“這誰受得了啊?!”
“哎,誰說不是呢?”
柴安平搭了一句,很快又迷迷糊糊的趴到桌子上打起呼嚕。
帕特里奇睡了一覺,起來去放了趟水又回來加入戰斗。
皮克爾從柴安平那學去的騷話一字不落的在酒桌上循環著,引得眾人震驚的不得了原來千夫長是個悶騷的!
在酒館門口徘徊了不短時間的小姑娘聽著里頭陣陣的哄笑聲,紅著臉,終于下定決心走進去。
“那……那個……”
“皮克爾哥,該回去了!”
“咦……?菲麗斯?”
多賓訝異的聲音一發出來,整個酒館突然陷入詭異的沉默,就剩下一個皮克爾在那里叨叨著自己的小仙女。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