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柴安平顯然已經瀕臨極限,實力大不如剛來的時候,他一直都在觀察柴安平的出刀,他的“雪暴式”威力一直在逐步遞減,但其中蘊含的形意卻不會減少半點,這就給了他去親身感受的機會。
這種未成形的形意對他來說便是最滋補的東西!
“再去迎接一次生死吧,丹尼爾會幫你,不要有任何的顧慮,格雷西伯爵已經只剩下了一劍之力。”丹&iddot;帕特里克囑咐道:“只要你成功,我在家族里的話語權便能更上一層樓!”
“必不負少爺眾望!”
貝內特單膝跪下,言語真摯而感激。
“很好。”
丹&iddot;帕特里克露出會心的微笑。
在下方,柴安平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他也無所謂。
他知道雷沼之上必定仍是埋伏重重,否則他們不可能放任自己離開這片埋伏圈。
但是——
這些都不重要!
在這一刻,他反而感覺自己的胸口越發炙熱,就像是當初接受斯圖爾特絕望之刃時最原始的沖動。
我有刀在手,而你就在前頭。
小少爺,不妨嘗嘗我手中刀利否!
柴安平的刀法,說起來,指導者只有一個斯圖爾特,雖說是個變態殺人犯,但卻將那股學刀時所需的一往無前、無所畏懼甚至到癲狂的膽氣毫無保留的傳授了過去。
他跑了起來,迅若驚雷。
貝內特倒持著寒芒寶劍,一步步邁向前。
他緊繃著臉,豎起的眉毛下眸光幽深,雙鬢飛霜,臉上的皺紋似乎越發深沉。
柴安平三步踩著輪胎縱躍而上,月光劍仿佛被拖在了他的身后,讓月華落在了他的身后。
快!
太快了!
就連貝內特此時也只能勉強捕捉到他的身影,于是他只能微微下蹲讓自己進入到最佳的出劍姿態。
柴安平曾上過劍姬的指導課,雖說改學了刀,但那股勢是雙方共通的,所以他一眼便看出了貝內特的特殊,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既然你想跟爺獨斗,那就獨斗!
看誰是誰的磨刀石!
他拋卻了其余的雜念,視野的前方仿佛只剩下了貝內特一人。
貝內特的身體驟然緊繃,猶如被一頭兇獸盯上,無名的寶劍微微顫抖,在這一瞬間他便達到了蓄勢的巔峰!
“喝!”
他一聲爆喝,長劍即將斬出。
“斷水式!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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