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莉達坐在墊子上,靠在他的身邊。
老車夫生起篝火,給簡陋的營地帶來一絲溫暖,他揭下帽子露出散亂斑白的頭發,笑呵呵的說道:
“各位先生小姐,來喝點熱湯吧。”
說是熱湯,其實也只是在簡陋的在湯里面加了幾片風干的肉和調味品,但是能在舟車勞頓之后喝上一口熱乎的湯水想必可以極大地緩解疲勞感。
嬰兒咿咿呀呀的叫著,眼看著自己的父母喝下早就放下了毒藥的稀薄湯水。
“你也餓了是不是,小格?”
弗莉達還用一把木質的小勺子在他面前晃悠,逗弄著他。
面對著殘酷之前最后的溫存,柴安平深深的看著女人柔和美麗的臉龐,似乎想將其永遠的記住。
“咣當……”
沃爾特手中的木碗掉落,整個人的臉色陡然變得極為難看——他們之前也喝過少許車夫煮的湯,但是根本就沒出過問題!
“不好!”
他的全身有如被毒物蟄過,任何動作都被辦法完成,只有雙眼才能徒勞的轉動。
“沃爾特……”
同樣喝過熱湯的弗莉達直接摔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啊啊啊!”
親手將毒藥下進鍋里的車夫剛驚呼起來,便立刻掐著自己的喉嚨痙攣著倒地。
毒藥是車上的三人在休息時偷偷掉包的。
“哈哈哈,真是兩個蠢貨。”從隱藏的內兜里抽出一柄斷劍的中年男人終于笑著站了起來:“不在王都附近動手只是怕被人發現罷了,現在到了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就算你父親威廉&iddot;拉斐爾恐怕也無能為力了吧?”
聞言的三人,尤其是柴安平頓時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你們是……誰的人?”
沃爾特頭上青筋炸起,有些艱難的問道。
“搜魔人。”中年男人一把抓過弗莉達,將她按到一堆行李上。
“不!”
沃爾特目眥欲裂。
中年男人卻只是發出一聲冷笑,便從懷中摸出一顆禁魔石直接按到弗莉達的手背上。
看著禁魔石發出的光亮,中年男人無視了弗莉達因為灼燒感發出的慘叫聲自顧自道:“弗莉達&iddot;拉斐爾,被指認為法師還妄圖逃脫搜魔人的追捕,罪加一等!呵,就算是你父親這次也逃不掉!膽敢包庇一個邪惡法師,我看他是忘了王國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