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轉,至于沃爾特之后是如何逃脫追殺,又改頭換面加入了無畏先鋒便是另外的故事了,總是被安置在家中的格雷西&iddot;雪萊對這些并沒有點滴的記憶,因為妻子的去世,沃爾特對自己孩子的態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或者該說,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跟格雷西相處了。
看著孩子跟妻子相似的眉眼,他便覺當日的痛苦又重新降臨,后來索性便很少歸家了,而這也導致了格雷西&iddot;雪萊性格的進一步內向。
值得一提的是,柴安平在他的記憶中,又遇見了童年時的愛勒貝拉。
那時候就已經長得非常精致的小女孩那時候還是天真無邪的模樣。
“果然……幸福的人一輩子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輩子都在治愈童年。”
他嘆了口氣,最后的時間來到了德瑪西亞雄都克拉爾茲街公寓三樓,柴安平也非常熟悉的地方。
格雷西&iddot;雪萊陰郁的雙眼看著浴室中的鏡子,甚至也沒有哭的情緒,就這樣平靜的吃下了從黑市買來的毒藥,選擇了結束自己痛苦的一生。
柴安平被彈出了這具身體,眼前似乎一陣水波蕩漾,他的視野陡然發生了變化——
在格雷西&iddot;雪萊服毒后還未死去之前,他進入了他對面的鏡子中成為了格雷西的“鏡像”,兩個人終于以這樣的形式獲得了對話的機會。
“你終于離開我的身體了。”
格雷西&iddot;雪萊的眼中多了些滄桑和瘋狂,說出的話卻很是虛弱,兩人憑借著真正共同經歷過的一段記憶,終于有了足夠的羈絆。
“這樣你就滿意了嗎?”
柴安平沉默了下回道:“痛恨自己的無能,對外卻連恨都不知道要恨誰,渴望獲得榮譽,卻連最基礎的訓練都撐不下去。”
“是的,是我。”格雷西&iddot;雪萊臉上逐漸失去血色:“我只是一個廢物。”
沒想到他會直接承認,柴安平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不用這么看著我,因為你的舉動,我獲得了短暫的理智。”格雷西&iddot;雪萊有些落寞的撐在洗手臺上:“我只是一個無能的人,又怎么可能敢對你這樣厲害的人說‘滾出去’這樣的話呢,甚至我還應該感謝你吧。
感謝你讓格雷西這個名字獲得了榮耀,父親生前想必很希望‘雪萊’的姓氏重新被貴族記住,我做不到,你做到了,或許你以后可以代替我去英勇之廳跟他說說話,他一定很會開心,我從來就沒有怨恨過他,我知道他只會比我更痛苦。
威廉&iddot;拉斐爾是我們的外祖父,想不到吧?呵……”
他先是一陣惋惜,或許自己如果能早點認識威廉爵士,命運就可以得到改變,但很快他就收斂了自己的這份情緒:
“他很愛我們,想必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所以請替我照顧好他,他一定很想母親。
還有愛勒貝拉,我記得她,小時候她是為數不多愿意與我玩耍的朋友……她犯了錯,但是如果,嗯,如果以后你再見到她……算了,呵,我畢竟不是受害者,說不出這種虛偽的話。”
他眼角流下淚痕,啜泣聲逐漸清晰,因為知道自己即將死去:“對不起,對不起!我果然只是一個懦弱的膽小鬼啊,連到了這種時候說話都說不清楚,可是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柴安平先生,活著真的好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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