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吟游詩人因為他們的到來臨時更改內容,開始講述起這座城市的故事:
【啊、啊,被神遺忘的龐貝城,從什么時候開始,是不是連星星都不再為他閃爍?
可憐的龐貝城~孤立在世界的邊緣,再也沒有人能找到他。
腳下的草原沒有邊際,遠方的山永遠無法抵達。
這里沒有通往外面的路,從沒有人能夠離開。
啊、啊,被神遺忘的龐貝城,是我們犯下了不可饒恕之罪?
可是我們友愛、謙恭、善良。
侍奉神明,效忠國王。
街道干凈整潔,神廟香火鼎盛。
啊、啊,龐貝城啊龐貝城,神明是否看見你的淚水流成了穆干河?
啊、啊,請您看看龐貝城里虔誠的信徒,穆干河里也有我們的淚水。
哪怕一眼!
哪怕一眼!】
悲傷的歌聲搭配著歡快的曲調,不顯突兀,讓人覺得樂觀又豁達。
但柴安平和青鳥卻突然沉默了下來,青鳥想說些什么,但張開嘴就又合上。
“兩位外來的旅客,請跟我來,國王陛下想要見見你們。”一隊衛兵從王宮里趕來,穿著黃色的綢緞軟甲,為首是一個扎著馬尾、英姿颯爽的年輕女人。
“我叫夏洛特,是王宮的衛隊長官!”
柴安平思索片刻之后答應下來。
他試探性的和夏洛特交談起來,問起她的出身和家庭,她能很流利的回答出來,只不過內容早已背離了常識十萬八千里,她卻毫無察覺。
比如問她出生在哪里,她會說自己突然出現在街上,然后成為一對中年夫妻的孩子。
再比如問她的年紀,她會說才27歲,然而她擔任宮廷衛隊長官的時間都遠遠超出了27年!
要不是夏洛特笑容真誠而且柴安平和青鳥知道這里的詭異,常人根本不可能相信這種荒謬的說辭。
一番交談下來,柴安平隱約知道了真相。
事實上,他在看到龐貝城的居民時就有了這個猜測……這并不難猜,因為青鳥也一眼看了出來。“對了,夏洛特小姐,龐貝城以前有來過旅人嗎?”柴安平問道。
“嗯……有的!”
夏洛特回答:“不過每次來的人間隔時間都很長呢,有時候幾百年都見不到一個!而且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來到龐貝城的,反而會說一些奇怪的話。”
“奇怪的話?”
“大家都聽不懂啊,還有的想要攻擊居民,沖擊王宮,像你們兩位溫和的客人才是我們歡迎的對象。”
柴安平心里起了些波瀾,輕聲問道:“那些人后來怎么樣了?”
“大部分在大吼大叫之后就突然消失跑掉了,估計那就是他們進入龐貝城的辦法,可惜不愿意跟我們分享呢!
傷害居民的人會被抓起來,不過龐貝城沒有審判人的法律,所以大多是壓到草原上趕走,禁止他們再進城。”
柴安平越聽越不對勁,后背上都冒出一層細汗。
“龐貝城沒有審判罪人的法律嗎?”
“因為大家都相親相愛、相互體諒理解,怎么可能會引起法律糾紛啊!”夏洛特感慨道:“很早以前,好像還有法律,但到現在就只剩下一個概念了。”
柴安平由衷贊美:“厲害。”
夏洛特驚訝道:“難道你們那里法律很嚴苛嗎?”
“嗯……只能說不同地方有不同的特色。”
“那也很厲害!”???
不是,您不用特地夸回來……
柴安平忍住一口老槽,含笑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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