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柴安平的目標正是在水下的城市系統。
雖然他不能離開紅蓮號一百米的范圍,但紅蓮號可以跟著他一起動啊!
紅蓮號的船體雖然經過了無數次的壓制,變得無比凝實,但作為一開始就掌管了這艘船的船長,柴安平完全有能力對船體進行改造。
比如從船艙底部打造出一個通往下水道路口的通道,那他在進入通道后不還是處在紅蓮號上嗎?
不過可惜的是,即便是紅蓮號也沒辦法完全改變自己的形態變成一根可以七扭八扭的管子,所以開辟一個通道已經是極限了。
柴安平在紙上畫下兩者最短的路徑,選擇好在船上開口子的位置。
這個計劃可以讓他繼續向外探索大概幾十米的范圍,考慮到下水道錯綜復雜的管道,已經說得上相當優秀了。
而且可以讓他從容返回紅蓮號,根據多次的試探,可以判斷只要他回到了紅蓮號上,惡意虛影就不可能發現他!
“趁著‘夜深人靜’,趕緊開始作業……”
柴安平來到紅蓮號的底艙,雖然原本只是第四深度念波糾集起來的“模型”,但紅蓮號該有的結構卻是一樣不缺,甚至可以說是全是精華,內里的布置全都是理論上最優的選擇!
船艙內部遍布著禁絕刻印的痕跡,除此以外還有跨越通道時天然留下的痕跡,這些都是紅蓮號的力量源泉。
柴安平伸手摸了摸艙壁,這可都是自己和紅蓮號一起扛下來的磨難的印記啊!
似有如無的,柴安平仿佛聽見紅蓮號也發出了如同鯨魚一樣的長吟,向他傾述著自身對船長的崇拜。
“再幫助我一次吧,紅蓮號!”
柴安平將手貼在船艙底部,身下的禁絕刻印率先亮了起來。
他閉起雙眼,將心神跟整艘船溝通、連接到一起,變化的過程對兩者都充滿痛苦,就像把一個人的手臂旋轉個三百六十度只為了挑個好看的姿勢,又或者像拆幾根肋骨插進指縫里想要s金剛狼。
船身震顫,悲鳴不斷在柴安平腦海中回響。
在改造船體的時候,柴安平還警惕著海港的情況,萬一水下的動靜引來了惡意虛影的注意,他就必須立刻停下動作。
但萬幸的是,水下的異常似乎并不在惡意虛影的監測范圍。
一條狹長的管道緩緩從紅蓮號的船艙中延展出來,淺紅的壁障薄薄一層,看起來比氣球還要脆弱。
柴安平走進管道,一點一點向前拓展著通道的長度,但很快他就變得臉色蒼白,因為全身各處傳來的痛楚已經達到了大腦能夠承受的閾值。
“他媽的……怎么會這么痛?”
他不是沒有服用過那些十分折磨人的煉金藥劑,而且在進入精神海之前也多次承受重塑的痛苦……等等,自己好像因為變成了雕塑,所以痛苦呈現的方式完全不一樣!
“我裂開了呀!”
他立刻改變自己的身體,任由裂痕從晶體體表蔓延,強烈的痛感果然立刻削弱大半。
“凡人的血肉之軀……也不對,普通人也不會感受到那么多痛苦,因為身體會自動屏蔽這種超越極限的疼痛,所以這是因為我多次服用煉金藥劑,所以才導致體魄能夠將這些折磨全部承受下來?”
捋清楚之后,柴安平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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