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小屋,頂梁剛好頂到他的腦袋,房間的面積差不多是2x3,柴安平抬手將房間里的海水全部擠出去,用自己的力量將其填滿,接著再用地上的建材將入口徹底封死。
錨定的儀式其實并不復雜,這個儀式的核心要素是在精神海里留下一個“自己”。
用這具留下的身體牢牢將異變和同化排除在外!
因為不能破壞下水道里的設施,所以柴安平取出早早準備的繪筆,這是法師用來繪制魔法陣時經常使用的道具,柴安平以防萬一也帶上了一套。
在腦海里再度回憶了一遍儀式基底的陣圖,柴安平深吸一口氣,并指成刀劃開了自己左手手腕,鮮血立刻涌了出來。
柴安平將手抬起,讓鮮血流在房間的中央。
在他的控制下,落到地面上的鮮血均勻的擴散開去,形成一個深邃的圓,接著他俯身蘸了蘸繪筆,開始沿著圓的周圍繪制復雜的紋絡。
這是由娜迦卡波洛絲親自推演出的最完善的陣圖基底!
很快,柴安平就將血液涂滿了整個房間,充斥著狂亂和怪異的線條仿佛變成了無數條的觸手,血腥味撲鼻而來。
他最后將兩個節點用自己的鮮血連接起來,整個封閉的房間仿佛在這一刻才真正與外界隔絕,柴安平體內的靈魂為之一震,仿佛正被這些觸手捆縛著,要將自己的靈魂扯出去。
“娜迦卡波洛絲對靈魂的理解果然恐怖……”
柴安平感慨了一聲,確認儀式沒有引來任何注意便趕緊做到陣圖中央的血泊中,放開心神去貼合由自己鮮血繪制的陣圖。
鮮血與他的身軀共鳴著,綻放出柔和的神光,柴安平自身的力量不斷順著鮮血匯入到儀式中去。
緊接著,一條條金色的觸手化作真實,從墻壁中探出,淹沒了整個房間……
……
在柴安平談查不到的房間之外,其實已經覆蓋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無形的荊棘封閉了每一點空間,沒有留下絲毫的空隙,以至于墻壁上滿是利刺留下的劃痕,仿佛是指甲劃出來的淺痕。
原本無比從容的惡意在柴安平畫完的一剎那,突然狂亂起來——因為娜迦卡波洛絲設計的儀式就連祂都被隔絕在外了!
荊棘瘋狂的拍打著這個原本精心為柴安平準備的囚籠,但儀式完成之后,這個房間就徹底脫離了惡意的掌控而且還受到娜迦卡波洛絲的保護,荊棘甚至連絲毫的痕跡都沒辦法在墻壁上留下。
娜迦卡波洛絲既然讓柴安平去尋找節點,自然有祂的道理!祂交給柴安平的錨定儀式本身就擁有強大的保護效果,否則錨豈不是有可能被輕易摧毀?
但這就讓正準備享受折磨柴安平的‘惡意’尬住了。
尼瑪,什么人啊,能抗住我這么造?
噢,是娜迦卡波洛絲?
那沒事……沒事才有鬼了!
近乎瘋狂的荊棘幾乎要將整個下水道都給摧毀,紅蓮號停靠的海港頃刻間就成了一片廢墟,紅蓮號也被荊棘纏上,而且瞬間便裂成了幾塊,只剩下一些部分頑強的連接在一起。
也幸好柴安平沒有選擇在紅蓮號上展開錨定儀式,因為千變幻化的精神海中,能夠摧毀它的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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