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不住的想,要是商從舒對她一直都是這個態度,她不會嫌累,不會有要丟下商從舒的念頭,她的生活需要甜蜜的玫瑰花露。
如果余生只有玫瑰刺,那不是她想要的。
盡管風忻在腦海里說一萬遍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可真到了選擇的時候,哪怕那株玫瑰已經花葉凋零,枯萎不已,風忻也沒有做出任何鏟出院子的行動。
風忻突然有點唾棄現在的自己,她現在跟商從舒到底算什么,為什么她可以一邊計劃著離開商從舒,一邊心安理跟商從舒做這些親昵的事。
“阿忻。”商從舒突然開口叫住風忻,問她,“你這兩天怎么了”
為什么親吻一下都可以這么勉強不是行為上的勉強,是某種心理抗拒。
商從舒隱約能察覺到,風忻和以前變了太多,總是若即若離,心事重重的樣子。
風忻偏過頭,眼睛撇向別處,隨口道出句,“沒怎么,我在想回來要不要給你帶些東西。”
上一世商從舒剛病著,雖然腦子有時候不太清醒,卻會等她回家,期待從她手里收到小禮物。
有時候是盒星空棒棒糖,有時候是只毛絨史努比玩偶
不管她帶回來什么,商從舒都會很開心。
樂趣大概等同于拆盲盒。
只是后來她工作越來越忙,有段時間等下班幾乎都快凌晨,從每天帶禮物逐漸變成兩天一次,一周一次,商從舒都不樂意接她下班了,她便也沒有再送。
當時風忻有點置氣,憑什么驚喜都要她一個人準備連工作繁忙都不愿意跟商從舒好好說,她至今都不知道商從舒會怎么想。
會把她當成在外面瀟灑貪玩的女人嗎不然怎么就這么失望,連家里的燈都不給她留。
風忻猝不及防淚目了,慌張低頭,生怕被商從舒看見
商從舒沒留意到風忻躲開的表情,哼哼笑,“帶東西我不缺什么,把你自己帶上給我就好。”
嗯,只要有風忻就好。
風忻聽著商從舒歡快語氣,心里愈發不好受,連回應都不敢,急匆匆道別出門了。
她去公交站牌等公交,這條馬路離她租的房子不遠不近,讓她走得每一步心都在下沉。
她想著商從舒離不開她,上哪都把人帶著,為了不去太遠的地方,錯過了好幾次升職機會,她不是抱怨什么,她只是渴望著,商從舒可以多體貼她一點也是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