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風忻發現身體有些低燒,簡單吃了顆退燒藥就下樓扔垃圾。
回來后,她看著商從舒趴在沙發上,眼睫毛還是濕的,嘴里嚼東西,電視正在播放廣告,她不知道商從舒在想什么。
風忻挨著沙發蹲下,拇指摸摸商從舒的唇,“我看看,你嘴里吃什么嗯”
商從舒聽話張開嘴,滿舌頭都是化掉的白色粉末,就是剛剛風忻吃的布洛芬膠囊,商從舒不知道吃了多少顆,整個口腔都是粉漬。
風忻倒吸一口氣,氣得唇哆嗦,去翻放藥的箱子,那一盒布洛芬膠囊,她下樓之前還有一整排,現在少了四五個。
她把整個溫水壺拿過來,讓商從舒坐好,捏開那張還嚼個不停的嘴,一手拿紙巾去沾掉里面還沒吞下去的粉沫,“有毒的東西你也吃,你是考拉嗎這張嘴沒個消停,以后你跟考拉一樣啃桉葉過活算了。”
風忻把溫水倒進杯子里,想著多喝水加速代謝掉。
商從舒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風忻說的,有點鬧脾氣,不愿意喝水,風忻都不吃葉子,為什么要她吃她又不傻。
“快點”風忻催促著,有點著急那藥過量會不會引起商從舒消化道出血,不想耽擱,“喝些水,聽話。”
見商從舒搖頭晃腦的就是不喝,風忻也是動了點火氣,單手鉗住商從舒腮幫,按沙發上,杯口貼在上下唇間,“你要是吐出來,兩天都不給你水喝。”
商從舒閉得緊緊,杯口都碰到貝齒了,硬是半點不張口。
風忻有些喪氣,“為什么不喝你一下吃那么多藥,對胃不好。我知道你聽得懂我在說什么,為什么要跟我對著干”
她總是要求自己,要多點耐心,要溫柔,不要讓商從舒連她都恐懼。
可是很多時候,不管她什么態度,她是強硬還是低聲下氣,商從舒就是不聽,常常把她氣的左右為難。
商從舒撇開臉,用余光偷偷看風忻的表情,悶悶說“我想喝汽水。”
“你先把我手上這杯喝了。”見商從舒似乎怕她生氣,風忻態度緩和下來,把人抱懷里哄,“超市新出了白桃味汽水,還有紫葡萄味的,晚點就帶你買。”
商從舒這才接過風忻倒的溫水,咕咚咚喝到見底,喝完后又看著風忻眼睛,似乎在等風忻表揚。
風忻看她雙眼巴巴的,又氣又好笑,掐了把商從舒的臉,“以后都不能這樣,生什么病才吃什么藥,怎么可以亂吃”
她幾乎習慣了,用這種口吻和商從舒說話,起碼在她還擁有耐心的時候,經常哄著商從舒,哄著哄著會變成哀求,如果求也不管用,她也不知道除了兇一點還能怎么辦
今天是吃布洛芬,以后就會亂吃別的藥,她不得不嚴肅點讓商從舒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
商從舒發病起來,邏輯思維和以前會不太一樣,說傻也不是傻,說理智也不理智。
估計腦子里想的,風忻能吃藥,她也要吃,風忻不啃樹葉,她也不啃。
“你太不講理了。”商從舒雙手捏捏剛被風忻掐過的腮幫,很是不服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