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會因為害怕被風忻丟掉,堅持到這種地步,直到四十歲都不肯再喝一口汽水,徹底放棄了這個喜好。
現在耳邊聽著商從舒喝汽水的聲音,還有那句滿足的夸贊,風忻低著頭看向地面,眼睛干澀,視野都模糊了。
“這點小小愛好都不能滿足你,我多可恨”風忻嗓子沙啞,聲量漸小,不知道是說給商從舒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
商從舒滿眼都是問號,輕輕揪住風忻耳垂,“哎呦,你又在亂想什么呢”
一瓶汽水,被風忻用上了“可恨”這兩個字,太重了吧,商從舒完全不能理解,也不接受風忻這樣說自己。
灰白的天色吹來淡淡涼冷風,等會開車恐怕會更冷。
風忻準備回商家帶兩件外套出來,背上的女人喝著汽水,突然嚷嚷,“阿忻,我好熱啊,我想脫衣服。”
風忻感官變得敏銳,偏過臉道“你不熱,脫衣服會著涼。”
商從舒卻和沒聽見她說得話那樣,手松開她肩膀,已經開始撩上衣。
風忻把人從背上放下來,握著商從舒手腕,耐心講道理,“回去再脫好嗎這里是公共場合,不可以不穿衣服。”
這種阻擾行為打斷了商從舒想做的事,她因為風忻的勸阻感到惱火和煩躁,手里的汽水罐也掉在地上,語氣變得尖銳,“我好熱,我不要穿衣服”
她推搡風忻,被風忻握著手腕也拼命抓衣服,指甲劃到軟肚上的肌膚,在清冷空氣中泛腫微紅。
風忻不得不加大力度才能制止商從舒下一步,雙手虎口都僵硬著,低聲請求,“乖一點好不好,我先帶你回家。”
風忻這輩子最低聲下氣的模樣,全給了商從舒。
卻絲毫不起作用,商從舒掙扎的厲害,被風忻圈抱禁錮住后,更是驚恐喊叫“啊啊啊”
商從舒更抗拒了,手肘撞開風忻,快速跑開。
風忻痛地悶哼,長臂一伸,牢牢把人帶入懷里,耳朵跟頭發都被商從舒撓著,她忍不住抬高音量,“你看到我眼睛下的烏青沒有我一整晚沒睡我累的要命,跟你說了這里不能脫衣服,為什么不聽”
商從舒對高分貝聲音很敏感,被風忻大聲呵斥兩句,汗毛都豎了起來,肩膀難以自控顫抖,想要逃開這里,對風忻又抓又推,手胡亂揮舞著,直接抽打到風忻的右眼。
風忻頓時搖晃身子,右眼視野出現圈圈斑點,潺潺流淚。
她疼得用掌心捂住,一手還緊緊抱著商從舒,害怕商從舒跑丟,可是發病的商從舒力氣不是一般大,單手哪里能控制住。
只維持了幾秒,風忻就被推倒,癱在地上,她迅速起來,商從舒已經遠遠跑開了。
風忻順著方向去找,全身都沁出冷汗,剛剛被傷到的右眼猩紅一片,她顧不上那么多,在一條小路撿到商從舒衣服,上面還有溫溫的熱度,她往小路里走,終于在一塊香芋田里發現躲在這里的商從舒。
看到商從舒后,她面部表情才松緩下來。
商從舒坐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肩,滿片滿片肌膚都是被自己抓的指痕,看到風忻就咕噥求救,“阿忻,怎么辦,這些葉子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