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我叫的車到了。”沒有等對方把道歉說完,童淮上了車,揚長而去。
只剩下男的一個人站原地,他一腳踹翻站牌邊上垃圾桶,白凈臉上浮動和這個年紀不符的戾氣,“臭女表子,裝個卵”
他一群兄弟都在等他把童淮睡了,在討論討論有多正點,有多爽,可沒想到他辛辛苦苦追童淮那么久,交往后連童淮的小手都沒能摸上,讓他一點面子都沒有。
童淮去了風忻租住的房子。
剛下車就看見對面馬路有兩個女生親密無間,在等紅綠燈時,其中一個快速親了一口挽手的另一個女生,過程一秒不到,被親的女孩子紅著臉,暗暗掐住對方手心。
看到這一幕,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惡心。
以前童淮對同性戀沒有看法,自從風忻談了女朋友后,她就開始恐同
她嘗試過給風忻介紹男朋友,風忻不要,還跟她急,看風忻真的跟她生氣了,她就沒再提過讓風忻找男朋友的事。
童淮在小區門口那條街,買了奶茶和一些小零食,這才進去找風忻租的那一幢樓房。
說起來,這個地方還是她給風忻找的,離學校不遠,租金適中,環境也不會太差,最重要的是,樓下沒有夜宵攤,過了晚上十一點會很安靜,符合風忻要求的方便商從舒睡前寫寫稿子,畫點畫。
房東是個六七十歲的奶奶,正準備跟小區里的伴跳跳廣場舞,看到童淮,開口把人喊住,“是童淮姑娘嗎”
童淮長的比大明星還美艷逼人,老人家眼神不好,都能一眼把人認了出來。
“是我。好久不見,王姨。”童淮熱情回應。
王奶奶皺皮橫生的手搭住童淮手背,一邊把人帶到小區人少的地方,“童姑娘啊,你能不能幫我跟小風捎帶幾句話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說呢。”
童淮并不意外,還是順著問“怎么了”
老人渾濁雙眼顯露為難,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先繞繞彎子,“是這樣我家里老頭身體不好,子女也沒啥出息,我跟老頭的日子就指望靠收租過活。”
干枯蒼老的嗓音帶著無可奈何的嘆息,接著道“就、昨天深夜,小風那間屋子鬧的動靜不小,有別的租客跟我反應過情況,他們都聽說了小商有精神病的事,也不敢去敲門溝通。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看能不能幫我和小風說一下讓她們搬去別的地方”
老人家對精神病沒什么了解,只當發病起來應該瘋瘋癲癲的,現在附近的人都知道她的房子租給了一個精神病患,新的租客不敢來,舊的租客也人心惶惶。
王奶奶很是為難,“我不是說歧視小商,光我一個人不怕沒有用,要大家都不怕才行。這個月的水電我給小風免了,租金跟押金也會退回給她,實在不好意思”
童淮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沒有人會愿意把房子租給一個有精神病的人,她點點頭,“知道了王姨,我會跟風忻好好說的。”
童淮提上剛買的東西,找到風忻租住那間房,敲門。
過了沒一會,里面傳來輕快腳步聲,商從舒把門打開,笑聲滿溢,“阿忻,你沒有帶鑰”
嬌俏女聲戛然而止。
看清來人是誰后,商從舒表情明顯僵了一下,雖然不太喜歡風忻的發小,她還是客氣招待了,“你要找阿忻嗎她出去拍照片還沒有回來,先進來坐會我給她打個電話。”
童淮看到商從舒耳朵貼著紗布,上嘴唇還有破皮口子的模樣,把房東剛剛說的“動靜不小”是什么動靜,猜的差不多。
她進門后把吃的放在桌上,說“不用打電話找風忻,我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