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忻沒有想到,開個玩笑,斗斗嘴,還能讓商從舒哭起來,這個小哭包。
她想把人攬過來,商從舒背對著她,趁她手快碰到衣服時,又挪動兩寸距離,不讓她挨著。
現在的氣溫很沉悶,房間開了空調,不蓋棉被怕是要冷到。
“哪有嫌棄。”風忻解釋,拉住商從舒手放被窩搓搓,“要是嫌你技術不好,我怎么不找別的女人?能二十年都耐得住寂寞,只跟你談?”
她說著說著,幾欲笑場,怕惹商從舒哭得更厲害,硬是忍著。
就連在風忻最青澀的年紀,面對床上的事,大多都是對商從舒有想法,乖巧的商從舒,古靈精怪的商從舒,淘氣的,誘惑的,撒嬌的……都能勾得她面紅耳赤。
倒是對另一種方式,被商從舒占有沒多大念頭,只要商從舒喜歡,她怎么配合都行,更提不上嫌棄不嫌棄。
“誰知道你。”商從舒直哼哼,嬌嗔道:“你那么悶騷,寂寞會說出來嗎?”
聞言,風忻忍俊不禁,從身后把人抱進懷中,臉頰蹭著柔軟肩頭,“這么容易哭,我不敢逗你了。”
她由衷之言,覺得商從舒心里年齡停留在小女生階段,不像是四十歲女人會有的反應。
雖然沒有什么不好,可她擔心自己跟商從舒會有橫溝……事業沒交集,學業也沒交集,友圈完全不同,如果心里年齡也相差甚遠,這似乎不是什么很好的發展。
風忻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了,覺得患得患失,很夢幻,這一周很多次深夜醒來,總分不清是在哪個時空。
商從舒沒發現風忻思慮的愁緒,被風忻哄哄很容易滿足,轉身把風忻撲倒,“為了懲罰你,我要拿奶油雪糕,涂滿你全身。”
風忻:“真的要涂滿全身?”
商從舒的臉,轟然燥/熱,“看、看你表現!”
丟下這句話,商從舒離開房間,去冰箱找雪糕。
放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響了兩聲消息提示音,風忻拿起來看看,是商從舒宿舍群艾特的信息,好像要填什么表。
風忻怕商從舒錯過什么要寫的重要資料,用熟悉密碼解鎖點進去,微信一排列表,最上面還有個未讀紅點。
她沒多想,也點進去看了,滿頁滿頁的聊天記錄,都是商從舒朋友聊起她的話題。
文藝部-張芹:【分享一則#某市一男子,因妻子患精神病,將病妻綁樹上活活餓死#你看這條新聞了嗎?好恐怖,尸檢結果是饑餓死的。】
商從舒:【看到啦,微博推送的。(揣手手.jpg】
張芹:【好嚇人啊,你女朋友以后會這樣對你不?】
商從舒輕描淡寫:【過個二十年左右,會吧。】
張芹就隨便問問,沒想到商從舒居然語出驚人:【媽耶!!!我不理解。】
商從舒似乎十分淡定:【不用震驚,耐心和愛意是有限的,會被消磨掉,要是哪天她做出這種事,我應該不會意外。】
“好姐姐”商從舒手里拿著兩杯雪糕回來,嘴里還含著勺子。
看到風忻看自己手機,也沒多大反應,上了床才慢悠悠湊過去,當她眼睛瞥到手機頁面,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搶過手機,兩盒雪糕都掉在床上,白色奶油險些蹭到被子,也全然不顧,“你翻我手機做什么?”
商從舒有點生氣,更多的是用生氣來掩蓋某種心虛。
風忻臉上沒太多表情,淡漠問:“不能翻么?”
她們最開始交往,是商從舒主動提要交換密碼的,她所有社交賬號,都在商從舒電腦手機平板有記錄。
商從舒想怎么登就怎么登,甚至還會冒充她語氣,回復她列表。
風忻不愛看這些,她有密碼也沒登過,就今天這么一次,商從舒卻質問她翻手機的事,她是不能翻么?憑什么她不能看?
商從舒耳朵耷拉下來,“不是這個意思……”
風忻不想吵,深呼吸一口氣,躺下來準備睡。
商從舒不讓,把風忻拽起來,“你是不是生氣了?”
這事風忻想過了今晚再說,偏偏商從舒要現在問,她不想在火氣上頭的時候,說出什么傷人的話。
風忻克制著沒發作,只是沉聲,“不要跟你朋友亂猜測好么?我不想在你朋友眼里,是個印象很差勁的人。”
要不然以后,她跟商從舒有點什么矛盾,小吵架,商從舒的朋友都會勸分。
商從舒悶悶不樂,手里捏著手機,指甲都白了,小聲囁嚅,“可是我又沒有說錯什么,你不就是這樣對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