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忻每半年都做一次身體體檢,生怕自己走的比從舒早,她不想多活,但她放不下從舒,比從舒晚幾天就好。
她彎下腰,扣子一顆顆系好,余光瞥到因為受冷空氣刺激,顫顫巍巍立起來的小櫻果。
風忻問,“內衣還穿不穿?”
就算不穿,在家里穿棉衣也夠了,她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商從舒不舒服。
商從舒搖頭。
風忻眸色微沉,繼續系扣子,棉褲也給商從舒穿好。
她把人圈在懷里,雙臂攏著商從舒的腰身,徐徐誘導,“我去煮點餛飩,想放雞蛋,要水煮的還是煎的?”
商從舒又不理會風忻了,手一根根要掰開風忻的手指,風忻不肯松開,摟得更緊了。
懷里的女人越來越暴躁,急著在原地跺腳打轉,上手就要撓風忻的臉,風忻趁機把她兩手攥在手里,拉近距離。
商從舒掙扎的厲害,手肘撞上風忻肋骨,痛得風忻悶哼了一聲。
“你跟我說話我就不抱你。”她下巴蹭在商從舒臉上,若有若無唇貼著,“不喜歡就拒絕。”
商從舒張口就咬在風忻臉上。
“嘶……”
聽到風忻抽氣聲,她似乎也意識到這樣做不對,怔怔松開嘴,眼睛雖然木訥,卻有絲驚怯,像個明知道不對,怕被大人教訓,仍然不愿意認錯的頑劣小孩。
風忻沒生氣,低笑,“讓你開口說話,沒讓你開口咬我,你屬兔子的么?”
她作勢要咬回商從舒,嚇得懷里人眼睛都閉上了,直推她。
風忻沒用力氣,只是含著那臉頰肉重重吮吻了一下,齒尖控制住力道輕磨,唇間溢出不大不小的吧唧聲,直到那半張臉被她吮吸的通紅,她才放過。
商從舒溜回房里,翻出衣柜里一件毛衣,要給史努比穿上,一副剛剛什么事也沒發生的樣子。
風忻去廚房煮蝦仁餛飩,下了兩個煎蛋。
想到等會喂從舒吃飯又是一件大工程,風忻手撐著后腰,一整天下來有點累了,看向窗外光禿禿的樹枝出神。
她想起那個很長很長的夢境,平安夜那晚,從舒打濕了枕頭,把她悶死了,今天是22號,還有兩天就是平安夜。
不知道為什么,風忻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夢里的從舒會喊她姐姐,指尖描繪她五官,問起那個,她已經許久沒有好好回答過的問題……
這么一想,風忻竟隱隱有些期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