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曾看到他逃往何方?”
“是西方,與我們約定的地方方向不同,不過想來是為了避免別人追擊吧。”
金丹修士微微點頭,道:
“你們繼續回五行宗外盯著,有事再來傳訊,我先去稟報執事大人,完了見見范攀,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人,那劉天宇將坊市所有五行宗留守弟子撤回,倒是方便了我們。”
“禁聲!”金丹修士怒目瞪向出聲的那名筑基修士,那修士本想討個好,沒想到弄巧成拙,當下也是戰戰兢兢不敢再多說。
金丹修士又四下環視了一圈,這才飛遁離開,而那兩名筑基修士也是偷偷摸摸的再次分開繞行離去。
張小圣在上空冷笑一聲,原來見面地點是在坊市,想想也是,范攀身為五行宗內門長老,偶爾去自己坊市自然不會被人懷疑,雖說坊市是金劍門、五行宗、紅葉宗三家共同管理,但也算是五行宗的一個據點了。
如今五行宗勢力撤出,而紅葉宗又勢微,只怕坊市也由金劍門說了算吧。
張小圣沒有去跟蹤金丹修士,而是直接向坊市趕去,僅僅半個多時辰,他已經來到了位于三宗交界之處的坊市。
若說金丹修士可以直接飛遁進入,但張小圣還是落了下來,在金劍門兩名異常囂張的筑基一層弟子擠兌下,交了一塊下品靈石的入坊費用。
坊市一天約有上百人進出,單說這些入坊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收益了,固然金劍門駐守坊門的弟子態度跋扈,但張小圣此時的外貌也確實不敢恭維,幻化出的道袍有些破爛,頭發四散,臉上還有幾片血污,境界也只有煉氣期的樣子,那兩名筑基弟子自然不會客氣,很是奚落了一番。
張小圣也不在意,入得坊市之后,隨意找了一家客棧,進入房間,開始盤坐調息起來。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一道金丹四層氣息從遠處飛快靠近,張小圣雙眼睜開,詭異一笑。
坊市中一座建筑之內,一名金丹三層的修士眉頭微蹙,冷哼一聲道:
“一個散修而已,真以為抱上了碧海潮生宗大腿,就真成人家宗門的人了?哼,一個打雜的而已。”此人是金劍門駐守坊市的內門長老,之前那金丹四層散修跟著碧海潮生宗的一位內門執事大人來過一次,所以金劍門長老是知道的,后來那散修數次過來,態度多有傲慢,于是這位金劍門長老都是裝作不知,不予理會。
果然那金丹散修也并未過來拜訪,直接飛入坊市,神識散開,張小圣微微泄露一絲氣息,那金丹散修很快朝客棧趕來。
僅僅數十個呼吸,金丹散修已經站在張小圣房間門前,看見張小圣狼狽的樣子,道:
“范道友如此張揚離開五行宗,就不怕耽誤了大事,將來執事大人怪罪嗎?”
張小圣撇了一眼,不知道之前范攀是如何與此人相處的,但想來同為四層境界,對方又只是編外的散修,想來地位不會太高,于是冷冷道:
“道友與老夫同為四層,但老夫自認為在執事大人心中的地位要強上道友的,訓斥的話還由不得道友來說吧。”
金丹散修一怔,范攀是打入內部的暗釘,重要性自然要比自己高,雖說如今似乎已經暴露,但后續如何,還要執事大人定奪,因此略微收斂了一些,道:
“范道友身受重傷,心情不好,我也不與你計較,不知五行宗到底出了什么事。”
張小圣微微一撇,道:
“還是等執事大人來了,老夫再行稟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