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擂臺殿是主場,吳全的投注地點也從外間搬到了這擂臺殿中,此時的他,目光盯著從殿口走進的沈非,臉色不由得有些發苦。
在吳全面前的桌上,除了右邊石新他們那孤零零的一千金幣之外,左邊全是投注許良勝的金幣,而這金幣,已經達到了五萬之多。
長寧宗的年輕弟子,差不多有著三百人左右,吳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開出許良勝十賠一這個賠率,竟然還有這么多的人押注,而一賠十的沈非,卻只有石新等人的“友情”投注,這落差可是有點大啊。
照目前的情況,如果許良獲勝的話,按十賠一的賠率,他就得賠出去五千金幣,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對于他們這些年輕的長寧宗弟子來說,平日賺錢甚不容易,五千金幣,估計一年也賺不回來。
可是現在的情況,許良獲勝的可能性幾乎就是十成,包括吳全自己在內,都不會認為二重丹氣勁的沈非會有什么翻盤的機會,要不然也不會除了石新之外,清一色的都買許良勝了。
正在吳全愁眉苦臉之時,沈非的身形卻是徑直朝著這邊走來,看著這個越來越近的獨臂少年,吳全心中滿是忿恨,好好的搞什么挑戰,害得自己即將要輸那么多的錢出去,在這一刻,吳全無疑是將這次賭局的失敗全都歸結到沈非身上了。
“這里還接注嗎?”沈非倒是沒去注意吳全的表情,施施然走到桌前,輕輕地點了點桌面,看著那兩邊比例不一的投注,開口說道。
聽得沈非這話,吳全不由得眼前一亮,前者這樣的問話,難道是想投注?而作為擂臺挑戰的主角之一,沒理由還去投注對手吧?如果是這樣的話……
“接,多少都接,你要投注嗎?”心中電轉之后,吳全便是迫不及待地接口了。不料在他話音落下后,耳中便聽得“咣”的一聲大響,面前桌面右邊已是多出了一個錢袋,而看那錢袋落在桌面上的動靜,吳全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一萬金幣,押我自己!”沈非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吳全的目光有著些許戲謔,而這突然開口的話,讓得其身旁的石新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萬金幣。
這可真是一筆巨款啊,說實話,這也是沈非的全部身家了。在他身為烈云宮年輕一輩第一人的時候,吃穿用度無疑都會得到宗門很好的供應,那個時候的他,錦衣玉食,從來也沒為錢發過愁。
只是當時的沈非,卻也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主,從來沒有想過會有跌落神壇的一天,直到后來意外斷臂,烈云宮斷了供應,這才感覺到金錢的重要性,而極度的揮霍,最終剩下的,也不過這一萬金幣而已。
但就是這一萬金幣,也將石新等人和離這邊較近的長寧宗弟子嚇了一跳,這個沈非,莫不是瘋了?
如果說沈非這注下的是許良勝,那他們或許還不會那么吃驚,但押他自己,難道他對自己真的有那么大的信心?看著這云淡風輕的沈非,不少人都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