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鐘傳不知道是,他之前與地陰宗的那一筆陰險交易,已經被沈非盡數知道了,此時他表現出來的這副嘴臉,在沈非看來尤為地虛偽。
試想一個明知曾經對自己不利的人在自己面前大談什么敬仰,那是何等的一種嘲諷與可笑?現在的鐘傳,在沈非眼中,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沉著臉聽完鐘傳的違心之言,沈非便是冷冷地接口道:“鐘谷主這話,恐怕有點口是心非吧?”
“嗯?怎么?”
聽得沈非這意有所指之言,心中有鬼的鐘傳不由得眼皮一跳,不過他心機深沉,似乎有些疑惑地反問了一句。
沈非卻不想和這樣的人多說,當下再次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鐘谷主,有些事情做下了,就得承擔后果,不好意思,我身上有傷,先告辭了。”
沈非說完便又轉頭說道:“元城主,元白兄,告辭!”
話音落下,沈非不再理會有些發呆的眾人,朝著不遠處的丁同一使眼色,便即轉身而走。而丁同立時搶上扶了藍清風,轉眼之間,長寧宗眾人的身影便是消失在寧城廣場之上。
四周一片議論聲中,城主府的元東三人都是臉色有些古怪地盯著鐘傳。剛才沈非所說的那句意有所指之言,心思敏銳的他們,似乎猜到了一點什么。
而聯想到沈非在比試魂醫之術所出現的那一場變故后,沈非話中之意簡直是呼之欲出。在這一刻,元東等人的心中不由都有些幸災樂禍,這個一向利益熏心的落云谷谷主,這一次終于是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
見得鐘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董昌似乎也想到了一些什么,當下不由得臉現陰沉。自己好不容易結下的善緣,這一下真的是被鐘傳毀得一絲不剩了。
“我們走罷!”
臉色變幻了良久,鐘傳終于是不想再留在這里享受元東等人異樣的目光。他也深知今天這件事情辦得太過糟糕,若是此事被帝都落月門總部得知的話,或許還會有不輕的懲罰。
直到城主府數人也因為鐘傳等人的離去而消失之時,整個寧城廣場之中的喧鬧,卻似剛開始一般。
這一天的驚心魂魄,對于這些底層修煉者來說,無疑是大開了眼界。不僅目睹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魂醫之術比試,還見到了那神秘紅發女子的驚艷一劍。
可以說血陌雖然只是出手了短短的一劍,但那一劍的精彩程度,絲毫不在沈非與石空的魂醫之術比試之下。這兩種不同的視覺享受,實是讓得一眾寧城的底層修煉者們大飽了一頓眼福。
相對于這些只是看熱鬧的圍觀之人,一眾簇擁著沈非回轉長寧宗的長寧宗弟子就相當的興奮了。
今天這場魂醫師比試,事關長寧宗與地陰宗的名聲,所以說基本長寧宗所有人都去觀看了這一場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