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最后這話,卻是轉向了藍清風,以他此時的身份,這樣的話可是有些不合適。
而藍清風在沈非話音落下之后,立時接口道:“哈哈,這話我早就想說了,那便從今天開始,我長寧宗不再是烈云宮的附屬,我們長寧宗,真正成為一個完全獨立的宗門!”
長寧宗宗主開口說出這句話,其代表的意思又有所不同。而被藍清風這樣當面說出脫離烈云宮的話,上官烈滿臉的鐵青之色,恨恨地道:“死到臨頭,還說什么獨立?真是大言不慚!”
一直在旁邊看戲一般的歸陰宗宗主歐陽火,在見到雙方已經說僵,終于是施施然站出來笑道:“上官宮主,既然長寧宗和沈非都跟貴宗沒有了關系,那本宗主今天滅了他們,你應該不會再找兄弟的麻煩了吧?”
其實烈云宮和歸陰宗本來就有著一些不清不楚的聯系,這一點,從落天與上官玉的關系就可以看出一斑了。
所以說歐陽火這“兄弟”之稱,倒并非什么玩笑之語,而只要烈云宮不插手今天的事情,等待著長寧宗的結局,必然將是覆滅一途。
歐陽火話音落下,上官烈一言不發,帶著十來人的烈云宮所屬施施然走到了擂臺殿的另外一側,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坐看長寧宗的滅亡了。
“嘿嘿,小子,我看這次還有誰能來救你?”
對上官烈的反應似乎感到相當滿意,歐陽火立時又將目光轉回了那個手持長槍的獨臂少年身上,這種貓戲老鼠的快感,尤為讓歐陽火感到舒爽。
“看來真得拼命了啊!”
當沈非腦海之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歐陽火那一張帶著微笑的濃髯之臉,便是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不過兩尺。
看著那一雙泛著濃郁綠意的掌刀朝著自己咽喉絕不留情地削來,沈非雙目之中的血紅之色陡然大盛,下一刻,他的一雙眼睛,似乎都被濃郁的紅芒所覆蓋。
一股極其滄桑的感覺從沈非身周陡然升騰而起,歐陽火雖然心中起了一絲異樣,但也絕對沒有想過一個五重小丹境的小子,能從自己的手中逃得性命?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沈非眼中血紅色光芒達到一個極致,將要施展某種特殊手段的時候,歐陽火的掌刀,已經是朝著沈非的咽喉斬去。
唰!
就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之中,一道耀眼的紅色劍光突然從天而降。
而看到這有些熟悉的紅色劍光,所有當初在寧城廣場看過那場魂醫之術比試的長寧宗之人,心中都是升騰而起一個滿頭紅色長發的神秘女子。
那一抹驚艷的血色劍光,以一種無匹的氣勢朝著歐陽火怒襲而去,讓得這個八重大丹境的歸陰宗宗主,臉色瞬間大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