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這個落天的身份,看來很有些不凡啊。”
見得場中對視的兩人,烈云宮的大長老唐勝輕聲在上官烈耳邊說了一句,而其意中所指,身為烈云宮宮主的上官烈自然是第一時間聽出來了。
上官烈并沒有接口,目光在落天和沈非身上一一掃過,而唐勝則是繼續輕聲道:“宗主,我看小姐和這落天關系不錯,不如抽個時間,將這件事情定下來。”
聽得唐勝再次的開口,上官烈眼中忽然冒出一縷精光,陡然想起當初上官玉和沈非的關系,還有這落天橫插一腳的往事,當下不動聲色地微微點了點頭。
見上官烈點頭,唐勝不由得大喜,回過頭來,臉現冷笑地在不遠處沈非身上掃過,那極度厭惡的神色,出賣了他此時的內心世界。
另外一邊,看著那張臉帶隱晦冷笑的俊臉,沈非強抑下心頭的忿憤,這個落天,還以為自己是當初那個任人欺凌的殘廢嗎?
落天的目光在沈非身上停留了半晌,不在為何,他看著這張臉,腦海中便會冒出烈云宮安然亭內,上官玉那幽郁的神情。
落天知道,上官玉的那種神情,是為沈非而發的,而當初他以沈非的性命作要挾,逼得上官玉答應與他的婚事,這一點,尤其讓得他這個心高氣傲的歸陰宗第一天才氣憤。
“哼,玉兒是我的,就算得不到她的心,我也一定要得到她的身體,小子,等著吧!”
落天心情突然就變得有些猙獰起來,快步走回歸陰宗所在之地,只不過那略有些陰沉的臉色,讓得周圍之人都很是疑惑,這是剛剛那個憑借著人階低級功法大出風頭的落天嗎?
對于落天的心思,沈非自然是不清楚,就算他知道,也只會為這家伙的心思感到可笑。經歷了當初的事情之后,沈非知道自己和上官玉已經再無可能,落天的這番擔心,可是有些多余了。
而在落天回座之后,落月門的少門主姬宏也已經脫座而出。看來這些大宗門,都已經開始歷練各自的年輕一輩了,在這種重要的場合,也是多給他們這些年輕人露臉的機會。
相對來說,烈云宮的唐寧無疑是要差了一籌,他今天露臉倒是露臉,不過是被人嘲諷的露臉,沒見他現在還頂著個爆炸腦袋臉色陰沉嗎?
緩緩走到聶昌的桌案之前,姬宏卻并沒有立時拿出落月門所獻之禮,而是神色恭敬地朝著聶昌行了一禮,說道:“落月門姬宏,見過聶老先生。”
姬宏的這種態度,無疑讓得聶昌很是享受,相對于烈云宮和歸陰宗來說,落月門的禮數就要周全得多了。
不過場中眾人也知道,不是烈云宮或是歸陰宗傲慢,這只是落月門一貫的習慣使然。作為以商起家的落月門,能將落月拍賣場開遍整個武月帝國,像這種人際關系的相處,必然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姬宏禮數做足,這才伸手在腰間容袋上一抹,而后眾人便覺得眼中有著數種光暈閃現。而這些光彩的源頭,自然便是姬宏置于桌上之物了。
沈非凝目看去,只見在那聶昌面前的桌案之上,已是憑空多了一座五顏六色之物,待得看清,這才發現那是一座七彩蓮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