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其來的怒罵之聲,不由讓得唐勝臉色青白,但上官烈也沒有說錯,當初在沈非斷臂之后,要不是這個烈云宮大長老的極力鼓動,以上官烈的脾性,雖然不會讓沈非和上官玉繼續在一起,或許也不會將沈非驅逐出烈云宮。
而唐勝心中暗暗腹緋,心想雖然當時確實是自己力主,但你這個宮主難道就沒在半點責任嗎?現在出了事情就將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又有什么用?
所以唐勝在暗暗郁悶了一番之后,便又是說道:“宗主,現在可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以那沈非對我烈云宮的怨恨,任其成長的話,恐怕真對我烈云宮有著滅頂之虞啊。”
現在的唐勝,絲毫不會懷疑沈非的修煉天賦,以二十歲不到之齡,竟然達到如今這等層次,這樣的天賦,比起他的親孫子唐寧來,不知強了多少倍。
上官烈在發過一陣脾氣之后,也是冷靜了下來。唐勝所說乃是正理,從當初的寧城長寧宗事件之后,兩者之間便已經沒有了調和的余地。
上官烈沉吟了半晌,終于是有些猶豫地抬起頭來,問道:“如果讓韓長老去和那沈非講和,你覺得這件事情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講和?”聽得上官烈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唐勝不由得色變,忙道:“宗主,萬萬不可!”
“為何不可?”上官烈臉上有著疑惑。
唐勝眼珠亂轉,說道:“宗主,現在韓池是我們烈云宮制衡沈非唯一的籌碼,你要是讓韓池去講和,萬一他一去不回了可怎么辦?這樣不是憑白無故為他們那方增加了一個強橫戰力嗎?”
唐勝一番話說得上官烈緩緩點頭,本來身為烈云宮的宮主,他倒并非是全無主意之人,只是此時被沈非的驚人表現震得有些失神,所以一時之間,倒似全然以唐勝為主導一般。
上官烈眼看自己的建議行不通,便是開口問道:“那依你之見,應該怎么辦?”
唐勝連想也沒想,直接開口道:“為今之計,只能是與那歸陰宗聯合,相信在長寧宗的壓力之下,歸陰宗現在也急需一個盟友,而我們烈云宮,正是他們唯一能夠聯合的對象。”
聞言上官烈不由得眼前一亮,拍手道:“不錯,不錯,沈非對歸陰宗的怨恨,恐怕不比對我們烈云宮來得少。”
唐勝目光有些閃爍,又道:“不過與歸陰宗聯手,或許我們得拿出一點誠意來,不然這種聯合,只能是流于表面,到時候對付長寧宗,或許會有一些不必要的變故。”
“哦,什么誠意?”上官烈似乎沒有明白唐勝之意,疑惑著問道。
唐勝臉色有些怪異地說道:“宗主,我看那歸陰宗的落天,對玉兒似乎有些不一樣,這個‘誠意’,恐怕還得著落在玉兒的身上啊。”
“嗯?你是說……”上官烈接口說了幾個字便即住口,想來已經是明白了唐勝的意思,但一想到上官玉,不由又是對當初沈非和上官玉的的關系感到懊惱。
而正當上官烈沉吟不決之時,門口卻是人影一閃,一名烈云宮的護衛快步走近,而后躬身行禮后說道:“啟稟宮主,歸陰宗歐陽宗主和落天少爺求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