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的心情本來是相當不錯的,雖然那疑似二虎的狼形怪物已經被西金學院擒獲,但想必那沐鐵長老在沒有搞清楚金魁所中之毒以前,是不會輕易傷害其性命的。
何況沈非又對治好那金魁甚有信心,這一路行來,腳步都是頗為輕快。可哪知道這西光城風氣如此敗壞,自己還沒說話呢,便迎來幾人的言語攻擊,頓時將他的好心情破壞殆盡。
眼見得這個叫做楊谷的中年人越說越是無禮,沈非終于是忍不住冷笑道:“哼,不過一個區區的高級魂醫師,竟敢在這大放厥詞,真是不知所謂。”
沈非此言一出,場中似乎突然之間安靜了一瞬,因為連同之前說話的楊谷和那老者都有些回不過神來,就連西金學院莊園之前的數名護衛,也在這一刻將目光轉到了這個獨臂少年身上。
不管怎么說,沈非的年紀擺在那里,剛滿二十的他,在這些人的眼中,最高也就是中級魂醫師到頂了。
中級魂醫師,在這一眾或中或老的魂醫師中間,自然甚是不起眼,沒看到那除沈非以外僅有的兩名中級魂醫師都是謹小慎微一言不敢發嗎?
在眾人的思想之中,一名中級魂醫師在受到一名高級魂醫師的嘲諷之時,不是應該夾著尾巴做人嗎?魂醫師之間的等級制度,那可是相當森嚴的。
眾人永遠也無法想到,在他們眼中認為最高不過中級魂醫師的獨臂少年,其實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中級魂醫大師。
恐怕整個西光城,也只有西金學院的沐鐵長老和那魂醫師公會的會長,才有和沈非在魂醫之術上一較高下的實力吧?
可是眼前,這些人明顯不知道他們譏諷的會是一個魂醫實力比他們高得多的恐怖人物,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顧忌。
尤其是沈非這很不客氣的話語一出口之后,那叫楊谷的中年人登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愣之下,頓時厲聲高喝道:“小子,在這西光城,我勸你還是低調一些的好,不然說不定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楊谷身為高級魂醫師,在這西光城也算是薄有微名,以他的性格,一些缺德的事自然沒有少做。
加上楊谷并不屬于西光城魂醫師公會,所以魂醫師公會的那些規矩也管不了他,憑著一手不俗的魂醫之術,等閑也沒有人敢來招惹于他。
這時在西光城的眾魂醫師之前,竟然被一個年紀不過二十歲的殘廢小子擠兌,這對于一向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楊谷來說,那可是很久都沒有遇到過的事了。
聽得楊谷口中這濃郁的威脅之意,沈非是半點也沒有理會,反而是淡笑道:“聽閣下的口氣,你莫非是這西光城的城主?或者是魂醫師公會的會長?那可真是失敬了。”
沈非這句話出口,那事不關己的幾名魂醫師和西金學院的莊園護衛都有些忍俊不禁,同時也有些佩服這個獨臂少年的魄力,如此挑釁一名高級魂醫師,那可是相當不明智的舉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