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關相信那天晚上在地院的暗殺,也一定是辰懷一系搞的鬼,現在這些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將地院規則放在眼里,就算是泥人也有脾氣,何況是水關這個地院的分院長?
不過當此情形之下,水關卻沒有立時出聲呵斥,因為他想看看在面對年堂的時候,那個屢屢讓他驚艷的獨臂少年,又會有怎樣的應對呢?
主心主擂臺之上,年堂的突然出現,無疑也是讓沈非吃了一驚。他從來沒有見過年堂,不過看這老家伙的動作,還有那和年豐依稀有幾分相像的容貌,他心中已猜測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雖然猜出這老家伙是南火人院的分院長年堂,沈非表面上卻是陰沉著臉,沉聲喝問道:“你是誰?為何破壞晉升大比的規則?”
沈非先就是一頂破壞規則的大帽子扣將上來,不管怎么說,現在是晉升大比的擂臺決戰,在那年豐沒有開口認輸的情況下,年堂這突然的出手就絕對不是合規矩的事。
但此時的年堂又哪有心情來和沈非講這些大道理,他看著年豐那幾乎整個左肩都被洞穿的大洞,心中一抹怨毒與戾氣便是不可抑止地升騰而起。
年堂的孫子當然并不只有年豐一個,但這個孫子卻是他最為看重的,年豐從小展現出來的天賦,也讓年堂將之當作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
年豐也算爭氣,自從進入南火學院之后,幾年時間便爬到了地院榜第一的寶座,在這次晉升大比之上,年堂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年豐可以晉升到天院之中。
可是這一切,都讓眼前這個獨臂小子給生生破壞了,年豐這一敗,不僅失去了地院晉升大比前三的名額資格,左肩被這樣洞穿,相信對其以后的修煉根基都會造成極大的破壞。
所以說沈非這一槍,不僅是毀了年豐未來的修煉道路,更是毀了年堂心中多年來的期待,當年堂目光從年豐左肩轉到沈非身上的時候,眼中已只剩下了怨毒。
“小子,你好狠!”
年堂這幾個字仿佛從牙縫之中擠出,又好像從地獄之中傳來,那極致的殺意散發開來,連一些離中心主擂臺較近的地院天才都是感應到了。
“呵呵,擂臺之上,刀劍無眼,有所失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知道你所謂的‘狠’,從何說起啊?”沈非根本沒有被年堂那猶如實質般的殺意所嚇倒,說出來的話,倒是讓下方不少人又是暗贊了一番他膽魄驚人。
“哼,廢了我孫兒一條肩膀,便用你的命來補償罷!”年堂此時已經被憤怒蒙蔽了雙眼,哪里還會理會這晉升大比的破規矩,這一道大喝聲出口,他竟然和身朝著沈非猛撲過來。
“年堂,住手!”
見得年堂竟然如此不管不顧,一言不合就向沈非直接出手,北方遠處高臺之上的水關頓時臉色大變,暗恨自己判斷失誤,這一下可是要送掉沈非的性命了。
因此水關只來得及驚呼一聲,而聽得他口中的稱呼,所有的地院天才們才知道突然掠到主擂臺上的這個老者,竟然就是年豐的祖父,南火人院的分院長。
這一下所有人都是突然升騰起一絲極度的興奮,難道那個剛剛強勢擊敗年豐的獨臂少年,竟然會在下一刻戲劇性地死在年堂手中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