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燃心中已是憤怒之極,這些丹魔膽敢深入人靈界腹地,那就一定要讓他們來得回不得。這個南火學院的總院長,本來就人如其名性烈如火,一旦有了決斷,便是半分也沒有拖泥帶水。
不過就在姜燃話音落下之后,辰懷卻是突然有些狐疑地將目光轉到了張松那邊,開口說道:“我說你這小子,不會是丹魔派來故意引誘我南火學院傾巢而出的奸細吧?總院長大人,此事還得慎重啊!”
辰懷最后這句話卻是對著姜燃所說,而聽得他這突如其來的話語,他這一系的諸位長老目光都是不由自主地轉回了張松身上。
見狀張松不由得大急,忙道:“副院長大人,我的血魔蝕心術已經讓沈非師兄徹底解除了,我張松承認,在我被控制的那段時間確實是為丹魔做了不少事,但是現在,我是貨真價實的人類,還請你們相信我。”
張松話音剛落,四長老朱越已經是陰聲接口道:“眾所周知,血魔蝕心術乃是無解的秘術,說不定連沈非都被你騙過了呢!”
朱越乃是中級魂醫大師,此事由他來說確實是有發言權,所以待他開口出聲,諸如辰懷一系的各大長老都是接連附和。
“混蛋!”
見狀月離不由得怒不可扼,口中怒罵了一聲之后,伸出右手猛然一拍桌面,喝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在這里東拉西扯,真要等丹魔攻進我南火學院才會著急嗎?”
月離身為南火學院大長老,又一直掌管刑罰殿,素有威信,這時一發怒,連朱越這個剛才跳得很厲害的家伙都不禁縮了縮頭,其實他心中也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根本不能肯定張松身上的血魔蝕心術依然存在。
可是月離威勢雖強,卻是嚇不到實力和地位都在她之上的辰懷,聽得這老家伙施施然笑道:“月離大長老不要生氣嘛,我也只是就事論事,如果張松所說是假,南火城那處地方其實是個陷阱,又或者這是丹魔的調虎離山之計,趁機大肆進攻我南火學院,那又如何?”
辰懷這番話就是有理有據了,在不確定張松血魔蝕心術是否被解除之前,確實是很有道理的,就連姜燃也有些意動,剛才憑著一腔熱血便要行事,看來還是有些魯莽了。
月離可是毫無保留地相信沈非,但是一直對沈非有著極大敵意的辰懷一系,卻是不愿意相信,加上這對南火學院來說可是事關存亡的大事,由不得他們不小心。
何況血魔蝕心術的大名在座所有人都聽過,可是聽過歸聽過,但他們卻是對沈非真能化解這血丹魔秘術持懷疑態度。
見得月離滿臉怒色,南火總院長姜燃似乎也有些意動,張松牙關一咬,突然跨前一步,說道:“總院長大人,副院長大人,諸位南火學院的長老,我張松愿意接受任何考驗,以證明我人類身份。”
“哦?”
聞言辰懷眼神一動,不過張松身后的月離可是知道這年輕人已經是強弩之末,剛剛解除血魔蝕心術的他,再經受考驗的話,恐怕連性命都有可能不保。